蘇妙歌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手指著桌上的合同,道:
“爸!你們是不是早就商量好了!?”
“我明白了,你們扣好了點子,專門趁爺爺身體不舒服,為了生意,把我賣給了馬家!”
“是不是?”
蘇妙歌越越氣,看那氣勢,立馬要跟父親翻臉。
馬東挺頓時臉色一寒,身子向後靠了一靠。
蘇上昆瞪了女兒一眼:“妙歌,怎麼話呢?”
“嫁給馬家哪點不好,東庭連鎖可是全國排名第一的大型商場,蘇家麗源化妝品,40%的銷量,都是靠東庭超市出的貨。”
馬淵見氣氛緊張,便站了起來,道:“就是,妙歌,為了我們的親事,我們東庭再次讓出10%的利潤,返給麗源。”
“這要是別家,多加10%也入駐不了我家商場呢。”
馬家的商場,銷量全國第一,他家想給誰加碼就給誰加碼。
“別叫我妙歌,我們沒那麼熟!”而蘇妙歌卻把脖子一梗,又道,“我不管,你們的協議作廢,我的婚姻我做主。”
“何況,這事你們跟爺爺商量了嗎?我爺爺一定不會答應的。”
“我蘇妙歌,更不會答應!”
蘇上昆雙眼一凜,拿出了威嚴:“妙歌,不可胡鬧!”
“我胡鬧?”蘇妙歌眼睛頓時紅了,“你欺負我媽去世的早,拿女兒當籌碼,還我胡鬧!”
“你知不知道,全龍城人誰不知道,他馬家大公子,在米國吃喝漂堵吸,五毒俱全,你忍心讓你的女兒嫁給這種花花公子嗎?”
馬淵名義上是去米國深造武道,其實,在國外,換女人。
而且,不管黑的白的,熊國的,鷹國的,還是澳國的,不管沾花的,還是染梅的,隻要他看得上的,一個不放過,全收到家中,玩抖抖!
過的那是‘玩的就是心跳,過把癮就死’的醉生夢死的生活。
“我蘇妙歌,死也不會嫁給馬家人!”
蘇妙歌一怒,直接把桌上的合同,撒了一地。
“反了了!”馬東挺一拍桌子,勃然大怒,他沒想到,蘇妙歌會把他家的醜事,全都兜底出來,這讓他的臉麵,往哪裏放。
再,他可是堂堂東庭集團的總裁,家產百億,誰敢駁他的麵子。
馬淵那見不得人的老底,被一一扒了個淨光,他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他恨恨的道:
“爸,消消氣。既然蘇家不答應,我們馬家也不要強求嘛。”
他的嘴角,勾起一道陰森森的冷意,向蘇上昆道:
“蘇伯父,按照三年前的協議附件,麗源的產品,利潤分成東庭百分之九十,蘇家百分之十。”
“另外,還要補齊三年來的所有營收利潤。”
“什麼?”蘇妙歌一下子懵了,她愣愣地看向父親,“三年的?你們之前就有協議了?!”
馬東挺嘿嘿一聲冷笑:“丫頭,你以為呢,你們麗源,能在全國暢銷,碾壓同類產品,若不是三年前,你父親默認,你就是我馬家的媳婦,麗源的銷售份額,會占到全國40%!”
聽到這句話,蘇妙歌不由的倒抽一口冷氣,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她一直崇拜的商業奇才,自己最信任的父親,不過是個拿自己的幸福,打壓同行,來換取家族的利益的奸商。
“爸…”蘇妙歌的淚,一下子充盈了眼眶,“這都是真的嗎?”
“你把我當作了你商業運營的籌碼?”
“我可是你的女兒呀……”
馬淵忽然臉色一冷,眸子裏,透露出一抹醋意,憤恨地道:
“蘇妙歌,你呼搶地的到底什麼意思?”
“是我馬家配不上你,還是我馬淵配不上你?”
“我早就聽了,外麵風言風語,你和楊亦那個臭子,不清不楚,混在一起。”
“按古武界的風俗,三年前,蘇家既暗許下這門婚事,你就是我馬家的媳婦,你這般傷風敗俗,我還看不上呢!”
傷風敗俗!
這個字眼好傷人!
“滾!”蘇妙歌怒火衝,手指馬淵的鼻子,“你給我滾!”
她沒想到,馬淵如此道貌岸然,看著斯文,卻是用這種話來侮辱她。
她蘇妙歌,向來冰清玉潔,從未對任何男子動過心思,沒想到,這個家夥,守著自己的父親,信口雌黃。
蘇妙歌又轉向馬東挺,再次大吼道:“都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