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跟你翼叔話的!我沒教過你嗎?你翼叔是那指定就是,他騙你幹嘛。”許強敲了敲桌子瞪了許楓一眼。
“翼叔?!咋回事?我怎麼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叔出來!”許楓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敢相信。
僵硬的轉過頭來看了看餘翼,隻見餘翼還對他擠眉弄眼了一番。
就這貨?他是我叔?他也沒比我大多少歲來著!怎麼就做我叔了!
“前段時間我和你翼叔那可是喝過酒拜過把子的,怎麼不是你叔,這些難道還要征求你的同意不成?”
“就你這一喝酒就上頭的性子,指不定是腦殼一熱才拜的把子,你這一拜把子就給我拜了個叔出來,我找誰理去。”許楓覺得很有這個可能,這麼多年的相處下來,老爸這屁股一撅,他就知道想拉什麼屎。
“你子最近是不是翅膀硬了!還是太久沒抽皮癢了?…”
“吃飯啦~吃飯啦~”
一道好聽的聲音打破了現場將要父子相殘的森然氣氛。
餘韻端著一鍋噴香的瘦肉雜菇湯上了桌,一上桌就捧著飯碗有一搭沒一搭的扒拉著,兩隻眼睛瞪的溜圓,儼然一副我是吃瓜群眾的樣,對了,她旁邊還有兩個吃瓜群眾在等著後續。
許強緩了一會兒,重新醞釀了下自己身為老爸的威嚴,然後嚴肅的道:“楓,你翼叔對我們是真心的好,這也不是我喝醉酒了胡亂的,單單讓我們住在這裏已經很對得起了,那些和我們一起從江城逃難過來的人們現在都還在帳篷裏住著呢。”
“更何況我這義肢還有你入學的事都是你翼叔操的心,就連我這份運輸物資的工作也是你翼叔走的關係。”
許強伸出左胳膊在許楓麵前晃了晃,完全看不出臂處有斷過,甚至連膚色都是一樣的,聽還能連接神經模擬觸感和痛覺,這技術略吊啊,許楓瞅的嘖嘖稱奇。
許強瞪了他一眼接著道:“人要懂得感恩,你翼叔為我們做了這麼多,就不值得你去尊敬嗎?”
“我,冤枉啊!…我也沒不尊敬來著,隻是…隻是,一下子…多出一個沒大我幾歲的叔,有點沒反應過來而已…”
許楓感覺自己特委屈,你冷不丁的給我這是叔,一點反應時間都不給我,然後就是一頓巴拉巴拉的教育,還讓我怎麼,搞的我就跟個不忠不孝的壞人似的。
“那你還…”老爸眼睛一瞪,又要開始長篇大論起來,
餘翼趕忙插嘴打斷道:“強哥少兩句吧,還是孩子,再楓也不是故意的。”
“翼啊,我跟你,你給這子做了那麼多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他還這樣給你添堵,純屬就是皮癢了,想鬆鬆皮,這個我有經驗,放心…”老爸拍著胸脯一副這業務我熟的樣子道。
正在吃瓜的青雅和餘韻差點一口白米飯噴出來,看來許楓平時沒少挨揍啊。
“別別別!還是別了,楓這才剛剛蘇醒,要是您的一頓揍下來,指不定又昏迷到什麼時候,還是等好了再揍,而且我怎麼也是楓的叔啊,給侄子做點事那叫事嗎?你是不是,那麼多幹什麼,來,哥倆好,走一個。”
餘翼趕緊給攔住,畢竟熱鬧也看了,再害得許楓吃一頓揍就有點不過去了。
“的也是,是我扯生分了,該罰。”老爸著就端起酒杯就連幹了三杯,臉登時紅了起來,然後轉頭看著許楓。
那樣子嚇得許楓脖子往後縮了縮,看我幹嘛,我錯了行不。
“還不趕緊叫叔!”
“…翼…叔”
“怎麼滴!你還不情願是吧!”
“翼叔!!!”一聲大吼,把吃瓜的三人嚇了一跳。
“還有!韻也叫!”
“…姑姑???????”許楓死心了,無語望,我怎麼就攤上你這麼個老子啊!你這是要把你兒子的地位降到最低啊!
正在吃瓜的餘韻臉霎時間紅的不行,我是姑姑嗎?嚶嚶嚶,人家…人家都還沒有準備好呢~
青雅在一旁看的笑眯眯的,手上的動作卻沒忘記,不停的往嘴裏夾著菜,典型的吃貨一枚。
“我們還是各論各的吧,這樣叫都把我們給叫老了,我也沒比楓大多少歲,韻也是,跟楓同齡,還是各論各的,叫翼哥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