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胡箃認識,是舊識也不為過,曾經來過胡箃家裏接過書,前段時間還因為王懷華有過一場辯論,胡箃了些超脫這個時代思想的話語,將少年人打擊的不輕,本以為不會再來了,倒是沒有想到還會再來,這來了便是客人,胡箃抬手將人請進院子裏來,讓進院子曆來胡箃這才注意到少年人身後還有一位公子,暫且稱為公子,來到這個世界胡箃外界的人的了解並不是多麼的深入,不知道這個時代的人有沒有類似魏晉的風氣,總之眼前的這個穿著長裙男裝的人八成是個雌。
“周兄到來讓我這村舍蓬蓽生輝啊!還未請教這位是?”少年上回來時認真的做過介紹,胡箃這會人還記得少年認真的介紹自己“腰山村周運。”
胡箃的一句蓬蓽生輝當時讓周運聽著新鮮,不光是周運,隨他一起來的比他要高一個腦袋的傍地走的兔子,還有胖子幾個人聽著也新鮮,尤其是那傍地走的兔子,淺淺的細眉毛微微一抖,抬手在空中對著周運比劃了幾下,顯然是相互習慣的人,周運不假思索就領會了其中的意思,上前一步道:“這位是在下的兄長下腰山村周,周璿之。家兄生口疾,不能言語,方才是想請教胡兄這蓬蓽生輝一詞出自何處?”
周璿之必定是假名,胡箃已經能確定是女扮男裝,為了掩飾自己的女聲故意不話,用手語來交流,看這樣子兩人私下裏沒少練習這手語的動作,倒是嚇了一番功夫,隻是這個時代女人並沒有什麼大門不邁二門不出規矩,這人又是何必要女扮男裝,胡箃盯著那人看的時間有點長了,那假名周璿之的男裝女子臉變得有些微紅,偏過頭去不看胡箃。
不管對方是什麼心理,胡箃也不覺得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喜歡男裝也是別人的喜好,在那個世界裏什麼樣的胡箃沒見過,所以便不把注意力放在那假名周璿之的男裝女子身上,轉到了對方的問題上來,蓬蓽生輝這個詞還沒有出現,或者要不是胡箃的話也不會出現,恰巧的是這會兒午間的太陽將胡箃家的草棚房子照的有些光亮,胡箃也是靈光一閃抬手一指院門道:“昔日有一處地方連降大雨,旱澇成災,有一個窮苦的書生被困家中不得外出求學,有一仙女見她可憐邊將在這苦寒書生家中,瞬間是雲消霧散,日出東方如同此刻一般照的那寒門書生家中的草棚房子豔豔生輝,金光閃閃。”
“胡兄所涉獵當真是廣泛,這般美好的故事在下還從未聽過,不過弟可當不得上之人,倒是起上之人來,胡兄上次所講述的那叫西遊記的故事不知可講完否,弟是否有幸能夠再聽一遍。”
到了西遊記那高挑的周璿之雙眼一亮,側起耳朵來細細的聽起來,起來他今之所以來到這裏並不是幫自家弟弟洗刷當日辯論失敗的恥辱,倒也不得是恥辱,他來隻是因為那西遊記的故事,翻閱遍了好多的書籍他是沒找到關於西遊記的一丁點的記在,就連猴子的記載也是不多,所以他很好奇能講出這樣故事的人來,於是就來看看這西遊記是從什麼樣的人嘴裏講出來的,所以從進院門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注意到了這個少年了,給他兩點最直觀的東西是少年體虛,身體虛弱到了那種真正的手無縛雞之力的感覺,再有就是那雙眼睛,微微有些發僵的眼皮都不能遮擋住那雙眼經裏的光芒,那雙眼睛是活的,果真如同自家弟弟那是一雙清澈但又隱藏著狡黠。
旁邊做工的一幫夥子也是幹了一早上活了,隻因為胡箃那一句每做好一副來每個人三兩銀子,這幫家夥這兩來愣是沒停過手,要不是胡箃還在中間手把手的教用了不少的時間,這兩下來做的就不止院子裏這幾幅了。這會兒聽見有人問故事也是一個個支棱起耳朵來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