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破家潑娘(1 / 2)

滄浪東逐堰河水,綠濤西掩腰嶺山。

堰河千浪翻魚白,腰嶺萬濤染林墨。

白魚逐浪果漁腹,墨林隨風鑄樵堵。

漁人不談水中樂,樵夫不言山間苦。

誰道其中千百味,且問村家胡二郎。

悠長的歌聲從密林之間的路上遠遠的傳出來,幾個村家孩頭,頭頂紮著衝辮手裏提著竹籃子,一路上唱唱跳跳的踩著地上的落葉,路上遇著了扛著鋤頭的的農人就停下步子來學著大人的樣子抱拳稽首,動作不是很標準但是卻認真的很。

路兩旁的林子裏,傳出來樵夫嘭嘭的砍柴聲,像是來自大自然的鼓點,加上他們嘴裏的號子就成了這樣的一篇樂章:“嘭,伊爾呦,嘭,嗨爾呦,嘭,伊爾呦呀嘛嗨爾呦,嘭,一斧一根房梁呦,嘭,一斧一片籬笆來,嘭,再來一斧娶老婆,嘭,生個胖娃養老嘍樹倒了,樹倒了,倒嘍”

半大的孩子叉著腿騎在牛背上,手裏的鞭子空甩著,鞭子的一頭是用牛尾草編成的,還沒有風幹的牛頭草還泛著草青色,每甩一下鞭頭就發出啪的一聲清脆的就像爆竹一樣,跨下的老牛甩著牛尾巴,悠哉悠哉的驅趕著嗡嗡的蒼蠅,牛犢子走在前邊,不時的回頭叫上一兩聲,像是怕丟了自己的母親還有主人。

路的盡頭是一個個籬笆圍成的院子,這會兒正是農人幹完活回家的時候,一家家的院子裏都有一股股的青煙嫋嫋飛起,當然也不盡然都是這般的祥和平靜,就在最靠近的那條兩米來寬的溪的院子,傳出來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院子周圍是用竹片圍起來來的籬笆,竹片青翠的色澤已經消失不見,上邊隻有風雨和太陽留下的灰色和發黴的白點,接近地的一頭可以看的出來已經腐爛了,好像隻要輕輕一推就會倒下來,籬笆不是很高,隻到人的腰間,站在外頭的人抬眼就能看進院子裏去。

院子中間站著一位婦女,頭上用一片三角形的布匹把頭發包起來,在後腦打了個結綁住,本來還很年輕的臉臉在那片包頭布的影響下一下子大了還幾歲,她手裏拿著一根細長的竹條,轉著身抽打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那青年不斷的騰挪著地方躲避著,然而那根竹條還是很準確的打在他的身上,少年隻能抱頭鼠竄。

終於少年一躍從那破籬笆上一躍而過,跳到了院子的外頭,隔著籬笆,少年這才慌亂的揉搓著自己的被打到的地方,警惕的看著院子裏的婦人。

“你先別動手,嘶”少年忍者手臂上的痛道。

不就是把棺材當成了澡盆子盛了點水洗了個澡嘛,用得著這樣嗎?再你一個女人家還練武,你這一下打下去有多重你心裏沒點數嗎?少年呲牙咧嘴的不住的吸著涼氣緩解疼痛。

院子的婦女一手叉腰,一隻手裏的竹條抬手揚起來,直指少年道:“你個王八蛋,幾沒打你你是皮癢癢了吧,你爹攢了好幾年才給他自己攢了口棺材,你倒好給他當澡盆子使,你看看,現在成啥了,成漏勺了,這木頭見了水還能放的住嗎?你讓你爹舔著肚子躺在裏邊嗎?”

“不是早上剛打過嗎?再,誰知道那是棺材,就整個一個方盒子,難看的要死,人死了躺那裏邊還不如拿片草席一卷塞進去。”

那婦女本來快消下去的火蹭蹭蹭的往上冒,眼睛裏的火都快冒出來了。“胡箃我看你是三不打上房揭瓦,你爹就是一根木頭,給你取名字還是木頭,還胡謅,胡箃,你看我不把你那愛胡謅的嘴給撕爛了。”

大學學了四年的五禽戲在這裏是一點用都沒有啊,三兩下就再一次被抓到到了手裏,被拎著胳膊騰雲駕霧一般就趴在了板凳上,竹筍炒肉繼續。

這是胡清遠來到這個嶄新的世界上的第三的第四頓打了,今是第二頓,早上的那一頓是胡清遠拒絕了自家的母親要自己放牛的要求,其實不是胡清遠不想去,而是他不敢騎牛,那頭大角牛他是怕的要死,在自己另一段的記憶力,他自己就是因為被那頭牛和另一頭牛打架時自己遭受了無望之災,當時自己還騎在牛背上,然後老牛就開始和別的牛開始了角鬥,接著就是自己飛出去的場麵,然後醒過來後就是現在的自己了。其實另一麵來胡清遠還是很感激這頭牛的,畢竟之前的自己可是個二十來歲就掉光了頭發的光頭大叔,現在這一頭的秀發可是以前羨慕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