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傾揪著竹雅烏黑直順的長發,一路跑上了二樓。
把她丟到一間大得可容納二十幾個人居住的客房裏,就怒不可遏的走了。
“別讓她離開這間房子,也不許她跟外邊的人接觸。”
走廊外傳來容傾這句冷冰冰的話。
“是,少爺。”仆人們齊聲應允。
吃午飯的時候,竹雅沒有見到容傾。
竹雅一問下人,隻說他有事出去了。
她也樂得眼不見心不煩,吃完東西後,就一個人在別墅的寬闊前院裏乘涼。
僅隔著一排柵欄的鄰居家,今天新來了一個園丁,竹雅跟他招呼了之後,知道了他是戶主的親戚。
竹雅看著他在院子裏修剪花草,好奇的打量起他的樣子。
厚長的劉海蓋住了他的眼睛,絡腮胡子也遮住臉型和嘴角,布滿斑點的臉龐醜得讓人不忍直視,鼻子倒是十分高挺。
他的個子也很高,皮膚黑得跟塊煤炭似的,穿著異常寬大的黑衣黑褲,看不出身材怎麼樣。
竹雅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對著這個人,她卻覺得很舒適,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如故吧?
“你叫什麼名字?”竹雅趴在柵欄上問他。
“宋來福。”沙啞得毫無美感的男聲緩緩的回答。
“我叫竹雅。”她微微一笑。
“竹小姐,少爺吩咐過,不能讓你跟陌生人交談。”一直跟著竹雅的女傭,忍不住出聲警告。
竹雅不高興的皺起眉頭,“來福不算是陌生人吧?他是你們容大少爺隔壁住了十年的屋主的親戚。再說了,容大少爺隻是說不許我跟外邊的人接觸,不代表不讓我和鄰居打個招呼吧?”
女傭不敢隨便拿主意,打電話給容傾,說明了這邊的情況。
“隨她,隻要不是離開家附近,和人私奔就行了。”手機的揚聲器打開著,傳出容傾冷冷的聲音。
這個目空一切的可惡男人,還真把自己當成皇帝了?竟然隨意決定別人的一切行動和自由!
竹雅頓時氣結,折了好幾朵花兒泄憤。
女傭看她在生氣,收好手機後,就安靜的站到一邊,免得自己受她欺負。
來福卻仿佛看不到這邊的動靜,他熟練的將草叢剪成三個大大的心型,然後又去澆花、擦洗大門、掃門口的垃圾...
隔壁的屋子裏,隻有他一個下人,什麼活都得他來幹,竹雅看得有些於心不忍。
這個屋主也太過分了,剝削起這個老實巴交的親戚起來,簡直如同吸血鬼一樣。
容傾一連7天都不再出現,竹雅也就在前院看來福做了7天的悲慘苦力。
她隻是偶爾跟他打下招呼,更多的時候都是默默陪著他,看他進進出出的做事。
一個人的精力畢竟有限,可是他天沒亮就起來忙活,直到半夜才入睡。
竹雅問他薪水怎樣,他說一個月才兩千塊。
竹雅再想到容傾家的下人,一個人隻需做兩個小時的份內之事,其餘時間可說是隨便發呆,隨便出去逛街,月薪卻是來福的好幾倍呢。
鬱悶了兩天後,竹雅再也忍不住了,她懇請女傭打電話給容傾。
電話一接通,女傭就把手機遞給竹雅。
“我有事找你。”竹雅盡量放輕聲音的說。
“怎麼?才幾天的功夫,就耐不住寂寞,想求我?”男人冷嘲熱諷的嗤笑。
“你混蛋!”竹雅氣得把手機丟給女傭,不願意再理他。
可是一想到自己有求於他,就還是憋屈的奪回手機,眉毛揪緊的淡淡說,“我有事要你幫忙,你別扯其他亂七八糟的地方去。”
“求人,也要拿出誠意。”容傾突然笑了,語氣透著說不出的邪惡。
“你想怎麼樣?”竹雅輕輕的呼吸,盡量不讓自己生氣。
“你說呢?”男人厚顏無恥的說。
竹雅氣得瞬間炸毛了,憤怒的將手機丟到地上。
手機裏,又傳來容傾透著邪氣的悅耳嗓音,“你過來陪我吃頓飯,我就答應你的任何要求,除了離開這座小島。”
“一言為定!”竹雅這才滿意的蹲下身,對著手機大聲回應。
容傾派了一個保鏢來接竹雅,帶她去了一間泰式餐廳。
竹雅剛下車,就看到一臉不悅的容傾站在玻璃門口。
他皺著劍眉,抬起手腕上的限量版勞力士給竹雅看,“你遲到了一分鍾。”
“不吃拉倒!”竹雅沒好氣的轉過身,就要重新鑽進車子裏。
容傾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扯住她的衣領一角,“還說不得你一句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看來我這些日子把你寵得太傲慢無禮了。”
“不喜歡這樣的我,那你去找另一個對你千依百順的女人啊!”竹雅毫不客氣的推開他,抱胸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