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爺一開始對這個養子倒也還很喜歡,可是自從憶妃的孩子一出世,江鎮南的眼裏簡直就看不到這個既不是太漂亮,又不很機靈的小鬼了。他一心撲到了這個老來子身上。簡直頭顱都可以割下來給他當板凳坐。
沒想到老天助她,前幾日,管文虎悄悄的回來,想要看望孩子,便和憶妃歪纏,兩人躲在花園裏拉拉扯扯,不想被二姨太遠遠的看見了,她隻聽見憶妃說什麼孩子孩子的,又見一個男人和她牽扯不開的,便也明白了一些。不過她是隔著假山看到他們的。憶妃最後把管文虎訓斥走了,小秦正好過來了。碰到了憶妃在抹眼淚。
平時憶妃很是照顧小秦,小秦見她傷心,便問道,“太太,誰惹你生氣?我替你報仇!”
憶妃一見到他,趕緊止住了眼淚說道,“你別瞎說,我自己想我早逝的母親了,你別說給人聽。”
小秦便笑了,“太太這麼得寵,又有小少爺,還愁什麼呀,老婦人在天有靈,知道太太過的這麼好,眼睛都得笑的合不上,您就別想她了。”
憶妃被他逗得撲哧一笑,說道,“幸好的,我還有個孩子。”
兩人便轉出了假山,好死不死的,憶妃走出來的時候,被一顆鵝卵石崴了腳,小秦便伸手扶她,這時候二太太見了小秦的臉,又和剛才的管文虎聯係起來,以為都是一個人,便認定了奸夫就是小秦。就給江老爺告狀了。
江老爺看了看崔憶妃,確實是美,昨天一夜都被二太太強逼著不讓回房休息,本來說要關到柴房裏去的,還是江老爺說沒有根據的事,不能瞎關人,隻叫在祠堂裏跪了一夜,現在她滿臉的憔悴,可是還是掩蓋不住她那動人心魄的美----那是一種撩人的美麗,叫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不得不心動。
江老爺想到這裏,不由得真的懷疑起來,這樣的一個女人,真的難民會有人去勾搭,就像二姨太說的,她就算老實,家裏的每個小廝都是老實的?更何況憶妃平時見人總是笑意盈盈的。
“老爺,這個女人就是這樣勾引著下人,如果這件事不弄清楚了,我們今後出去,還要怎麼見人!”二姨太不失時機的說著。
憶妃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說道,“我倒是沒瞧出來你是個這樣愛嚼舌頭的長舌婦,你這樣唯恐天下不亂,是想把我拉了下來,就讓老爺扶你做正房嗎?還有你那個醜東西小鬼,是想叫老爺認了,永遠的占著江家的產業麼?”
“你不要跟我狠,等會咱們見真知。”二姨太說道。
“二太太!好了,現在憶妃還沒有就像你說的真的偷人了呢,你就這樣說,是不是為時過早了點?憶妃,你好好的說,二太太說的是不是真的?還是她看花了眼?”江鎮南始終還是疼憶妃的,他又看看懷裏的小孩子,這是孩子的母親,母貧子貴。他自然連著孩子和母親一起疼愛。
“老爺,你不相信我嗎?我雖然年輕,承蒙老爺厚愛,大太太一死,就扶著做了正房,雖說伺候老爺的時間是最短的,可是我哪件事情不做的稱老爺的心?老爺哪次到我屋裏我不是熱湯熱炕的伺候的?老爺,這麼些年我對您的心,您還不清楚嗎?”憶妃說著說著,就忍不住抹起了眼淚。
江鎮南看了,真是我見猶憐,也不忍心再說什麼。
二姨太看這個陣勢,崔憶妃再柔聲裝一裝可憐,恐怕江老爺立刻就要軟化臣服了,她想到大姨太病勢的時候,明明按著位份就該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做了大房,可是半路殺出這個崔憶妃,挺著肚子奪走她的希望,不由得心裏又恨了起來,便破釜沉舟的說道,“老爺,這孩子指不定是誰的野種呢!我們滴血認親!看看他是誰的!不要白替人養了兒子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