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困,幹嘛啊。”張子凡不耐煩的叫道。
“凡哥起床了,開始幹活了。”王陽低聲道。
幾個人都是十五六歲的少年,但是張子凡覺得自己真實年紀三十出頭,比大不能含糊,就在幾人商討著誰最大的時候,張子凡留了一手,把自己出生月份的最大,最終幾人不約而同的叫著‘凡哥’,別提他當時那得意勁兒。
張子凡撅著嘴,迷迷糊糊著:“還黑著,這麼早就起床?”
旁邊李琪輕聲道:“凡哥,都四更了,再不去劈柴、生火、做飯,估計得挨罵。”
“覺都睡不安穩,非得把這個改了不可。”張子凡不滿道。
“好好,等哪凡哥牛逼的時候,把這製度一腳踢開,不,把那薛管事踢走。”旁邊羅康開玩笑道。
張子凡跟你開玩笑嗎?有必要嗎?他可是一派掌門人唉,隻是早晚的事。
換上昨日領的雜役衣服。
張子凡嫌棄了半,搞得像道士服一樣。
東峰,沒亮,還是那麼的冷,幾人縮著脖子,雙手揣在兜裏,朝著柴房跑去。
“這尼瑪,有個數不,這滿堆的木頭,劈多少才適合?”張子凡還在氣頭上,道。
王陽微微笑道:“凡哥,昨日老薛後來到時候會按派人過來指導。”
“不知道是指導還是監視。”李琪隨口一。
羅康拿起旁邊的斧頭,朝著張子凡幾人道:“不管了,劈吧,哥幾個。”
要到劈柴,張子凡儼然成了其中最搓的一個,因為畢竟不是專業的,雖然有著開脈一重的修為,但沒有技巧,老是劈歪,斧頭砸在地麵上,火星子直冒,嚇得其他三人,趕緊與張子凡保持安全距離之外。
“我哥幾個,別怕啊,來,來,靠近點暖和。”張子凡不好意思的道。
三人直搖頭,好像示意道,誰去誰腦子瓦特拉,你那閃電霹靂斧,一斧頭真劈了下來,歪的太狠,指不定劈到誰的身上去,三人紛紛嫌棄。
張子凡縮了縮脖子,裝作很無辜。
咯吱
柴房前一扇木門,鬼叫似的緩緩打開。
一道人影,從門縫中竄出,隨著皎潔的月光拉的老長。
“心情挺好的嗎?這柴劈的如何了?”
那人聲音很尖兒,不對,很賤賤的感覺。
不見其人,先聞其聲。
門開。
人進。
長相可佳,麵色白皙,唇紅齒白,陰柔的波波眼,頭發用簪子紮著,稍許發絲鬆散的搭在雙肩,修長的蘭花指放在俏鼻之處,眉宇微收,神情好似挺嫌棄這裏的。
張子凡一眼就已明了,這男子,不,‘公子’是哪路人了,沒想到薛大管事的愛這口。
張子凡提著嗓子道:“吆,這是哪位‘公子’啊?”
聽到張子凡叫著公子,這人渾身舒坦,輕笑道:“在這裏可別叫公子,我姓梅,單名一個‘良’字。”
“梅,良。沒娘、媚娘”張子凡惹不住輕聲嗤笑,嘴中念叨。
梅良眉毛一擰,慍怒道:“你這人好生無禮。”
張子凡一聽梅良那話腔調,差點沒將隔夜飯吐了出來,忍著頭皮發麻道:“我們得幹活,沒工夫閑聊。”
“哼,今你們得把這堆,這堆,還有這堆先劈完,然後再去生火做飯。”梅良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