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順點了點頭說道:“皇上今日和靜北王爺說的關於南曌的事情,正在說道一個關鍵點上,就被人擾斷,後來又處理林嬪娘娘的事情。回去之後又有一大堆的事情,想來如今靜北王爺還在等著呢。剛剛奴才就想菊兒皇上提起來著,可是皇上說過來看林嬪娘娘,奴才就沒說。就想著派兩個人去告訴王爺,讓王爺不必再等了。可巧皇上又記起來了。皇上如今可是要過去處理這件事情?”
“嗯。”說著拿過隨手放在桌上的扇子,抬步就要走:“你最近不要出芙蓉殿了,好好的將養身子好了,皇後那邊朕會看著處置的,你就安心吧。”
這句話有說不出的深重意味。雖說會處置李顏夕,可是他又怎麼會處置李顏夕呢,他下得了手嗎?雖說不願這樣想,可是她卻也是知道他不過就是來走一個過場而已,她怎麼樣,他根本不在乎的。
不過就是如今她在乎的人是殺害她的罪魁禍首而已,不過來停留在她那裏怕被別人說閑話罷了。雖然早已經看穿,不過還是覺得有些心寒。
她的話還沒說完,見他要走,又怎麼會讓他走,就伸出手拉住他的衣袖。
不理會他麵上的神色,隻顧著一股腦的說:“我醒來之後聽說了是姐姐下的毒。”
說完之後就慌張的放開他的衣裳低下頭掩飾自己眼中說的失落和不相信,可是並未讓人都看不見,隻是故意的做出這樣的姿態。
聲音有些顫抖,帶著一些哭腔,還有一些不敢相信的說:“姐姐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隻是那天我有些氣急,因為姐姐說關於寧嬪的事情,故而臣妾才有些氣急,口頭之上就有些衝撞姐姐。”
說著就抬頭看著曆軒夜,眼中略帶一些淚水:“是臣妾的錯,請皇上不要因這件事而生姐姐的氣。”說著就要行禮。
卻被曆軒夜手的扇柄拖住手。她抬頭看著她,眼中含淚,麵色蒼白的樣子讓人覺得楚楚可憐。
隻見他淡淡道:“你好好的將養將養。”雖話語之間還是十分的疏遠,可是麵色上已經沒有剛剛的那樣冷漠了。
隻見他利落轉身離開,直到走出宮門,就連回頭看她一眼都沒回頭。林怡有些猜不透了,剛剛那個勸她的話明明是十分的溫柔的,可是怎麼會轉身得這樣的幹淨利落,這樣的冷淡。真是帝皇心實在的難猜啊。
曆軒夜出了芙蓉殿,並未去剛剛所說禦書房,而是去了昭仁宮。昭仁宮按照改建完成之後已經煥然一新。從宮門進入昭仁宮中有幾條幽靜小路,現在小路旁不是石桌就是一些個花草樹木,供李顏夕時而看書,時而玩耍累的死後坐坐,現在花開得十分好,花香撲鼻。
進去正好碰見正要走出來的杏冷,德順看著杏冷手中拿著食盒,就問道:“如今皇後娘娘才用過晚膳嗎?”
“參見皇上,德順公公。”說著伏了伏身。
待曆軒夜說免禮之後,才起身笑意盈盈道:“這是皇後娘娘剛剛路過禦花園的時候,看見的盛開的曇花,觀賞之後就說擔心皇上因近日國事繁忙,處理事情忘記用膳了。正要讓奴婢送過去,可巧皇上就來了。看來是白白的端了出來,皇上,外麵風大還是快點進去吧。”
“都說皇後娘娘是極好的人,如今單單看杏冷姑娘的行事作風就知道這句所言不虛。”德順笑了笑道:“既然已經來了,皇上就進去看看吧。”
曆軒夜點了點頭,跟著杏冷進去。隻見李顏夕正在等下針線正在繡著什麼東西,走進一看是在繡荷花,花樣倒是十分的熟悉。
李顏夕繡的入迷,而曆軒夜進來又不帶任何的聲響,十分的輕。忽然一抬頭就撞上了他的下巴,他並未在意。隻是看著那個花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