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趙媽媽也不再去想,直接用李顏夕身體不爽這個理由搪塞過去。
曆軒夜聽著被趙媽媽派來的小廝這樣說,笑了笑,不知是在質問小廝還是質問誰:“她身子不爽還能上台,千金都換不來她上台。難道身子不爽就非要上台折騰自己不了?”曆軒夜的語氣中有些惱,也有些許關心。
南城給小廝使了一個眼神,讓他出去。小廝本來還為難要怎麼回答曆軒夜犀利問題,如今得到南城的眼神如同得到特許,點頭哈腰的出去了。
曆軒夜心中有些掛念李顏夕,剛剛在台上還見她氣色很好。低聲吩咐一旁的南城道:“你去看看,可是她身子有什麼不適。”
南城抬眼瞧了瞧曆軒夜,應了一聲:“是。”
南城再回來時,就帶回一個消息:“顏夕姑娘如今正在和月娘姑娘喝酒談天,並沒有身子不爽。”
曆軒夜握緊了杯子,他那麼擔心她,她卻用這樣的借口搪塞他,明明知道是借口,可是還是忍不住去關心她。
李顏夕並沒有想過,這樣躲著曆軒夜的舉動已經挑起了曆軒夜的興致。她越躲,曆軒夜就越是喜歡。
月娘和李顏夕談了許久,也明白了許多。等到回至房中,已經半醉了。趙媽媽張羅好客人之後,不放心李顏夕和月娘這樣喝,就上來查看。
李顏夕當中有李顏夕,青煙,菊兒。李顏夕安靜的坐在那裏飲茶,房中早就不見了月娘的身影,趙媽媽估摸著月娘回去了,就和李顏夕閑談了幾句前往月娘屋中。
剛剛那個說要請她喝酒的人,如今已經醉倒在床,外衣都忘了脫。趙媽媽上前幫著她寬衣,月娘迷糊間感覺有人在解她的衣裳,推脫之時,就聽到熟悉聲音:“月娘不怕,是我。”
月娘聽到熟悉的聲音安定下來,趙媽媽看著月娘安定下來,歎了口氣。幫月娘蓋好被子就要離開之時,月娘抬手拉住趙媽媽的手:“娘親。”
趙媽媽紅顏閣中除了李顏夕最喜的就是月娘,月娘的這一聲娘親如同一股暖流隨著月娘的手慢慢的融入趙媽媽的身體中。趙媽媽回頭看著熟睡中的月娘,她無子也無女,故開始見到月娘之時,她就覺得有緣。不經意間被她所打動,把她當成女兒看待。月娘也跟著其他姑娘們一起叫她趙媽媽,其實她想讓她叫她娘親的,可是卻怕月娘忌諱著死去的娘親,故沒有再說。如今聽到月娘這一聲,雖然是在夢中,可是已經足夠了。
“我的孩子,你可知道我也是舍不得你離開的。”趙媽媽歎了口氣,從月娘手中抽回手。看著月娘,如今月娘跟著王哲離開,他日必將明媒正娶做夫人,這樣有何不好。
七日後月娘離開。那天下著陰萋萋的雨,李顏夕強撐著身體的不適也要來送月娘。曜城城門那日十分熱鬧,紅顏閣的姑娘一一到齊,隻為送花魁月娘姑娘離開。
這之後被人做茶餘飯後的消遣閑話所談,許多人許多年後都不曾忘記那樣的場景。
“月娘,一路小心,到那邊要好生照顧自己。”李顏夕被青煙扶著,菊兒撐著傘。一身白衣白色披風,麵色蒼白,額頭間有細密的冷汗:“有時間多走走看看煙城的風景,該放下的就放下吧,該珍惜的還得珍惜。”
“好。”月娘笑著答應下來。王哲對著李顏夕點了點頭,這裏人多眼雜,故他們也不能說太多,免得有心人聽去對李顏夕,對紅顏閣都是禍。
“王兄一路順風,等我有空閑再去煙城之時,必將帶著友人再次登門拜訪。”榮信陽這句話中說的意思隻有幾個人聽得懂,榮信陽也隻用那幾人等的懂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