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魯市第一警局,審訊室內正有一名女性警官神情嚴肅,看著麵前平靜坐著的青年。
“江何,男,二十二歲,在三前的‘91’火災事件中,你果斷拋棄了家中一名七十歲的老人,一名十五歲的男孩隻身逃離。”
“最終你在火災中獨自存活下來,隻受了些輕傷,而另外兩人則喪生火海……江何,對於上述結論你有什麼要的嗎?”
女警官的聲音回蕩在審訊室內,而直到她發問後,青年才不緊不慢地扶了扶眼鏡。
他用一種背書般的公式化語氣道:“當時我剛睡醒,意識清醒時發現火勢已經很大,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求生本能讓我……”
“行了。”
女警官皺眉打斷了他的話,隨即站起身來:“你知道我要聽的,不是這些律師教你的廢話,既然你不想,那你可以走了。”
江何嘴角翹了翹,隨即又迅速平複下去,起身跟著女警官走出審訊室。
警探們通常都是忙碌的,沒有太多人關注江何兩人的去向,於是女警官一路將他帶出警局門口。
“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能證明你和這件事有關,但我希望你好自為之,這是出於老同學的私人提醒。”
楊芸上下打量江何一番,出了這樣一番話。
“楊芸,楊警官,我真是良民。”江何無奈道,“既然是老同學,能不能順便送我回家?哦,我現在沒有家,送我去培訓基地吧。”
之前發生火災的就是江何家。
楊芸撇了他一眼,最終點點頭轉身離去,片刻後,一輛白色的轎車停在江何麵前。
……
楊芸是江何的高中同學,大學念的是皇家軍官學院,畢業後轉入警務體係。
兩人以往並沒有太多聯係,如果不是這次案件,江何甚至不知道這個老同學也調來了新魯市。
“如果你還知道更多的事,我希望你能跟我們警方合作,這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考慮。”楊芸一邊開著車,一邊用低沉的嗓音著。
“能的我都已經了。”江何把後腦枕在椅背上,閉目道,“那個女人明顯是想把我也一起燒死,難道你們還懷疑我?”
江何口中的那個女人,對外公布的姓名是何靜怡,也是他目前法律意義上的配偶,剛剛和他登記結婚三。
也就是在兩人登記的當,何靜怡一把火燒毀了江何的家,連帶著燒死家裏的一老一少。
不要誤會,那對老少和江何素未謀麵,他們是何靜怡口中的“父親”和“弟弟”。
“看來你不認識他們。”楊芸聽著江何的話,不由掛起些輕笑,“嚴格來,那是兩個人渣。”
“老頭姓陳,七十五歲,年輕時因為入室搶劫殺人被判終身監禁,十年前被送到新星來開荒,通過賄賂看守減刑釋放。”
“出獄後以盜竊為生,其中有四次被當場抓獲,但因為數額較,又考慮其年齡緣故沒有被審判,直到今年滿足年齡條件,進入官方養老院生活。”
江何睜眼,忍不住轉頭看了看楊芸的側臉,笑道:“老惡棍了,活著也是浪費糧食……那個的呢?”
“那個簡單點,三年前因為猥褻幼女進入少管所,今年刑滿釋放,但按照我們的資料,他在所裏依然有同類行為。”
“人渣,死得好。”江何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我明白那位女英雄的意思了,為民除害嘛,但是你們能不能告訴她一聲,我其實是無辜的?”
聽到江何這句話,楊芸的嘴角明顯抿了抿,像是強忍住笑意:“誰讓你把自己的履曆偽造成一個人渣?”
在江何的履曆中,他比那個猥褻幼女的可過分多了。
二十二歲的人生裏,至少有十年在坐牢,四上法庭,兩次入獄,坑蒙拐騙無所不為,人渣程度比一老一少加起來都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