篠田荘司道:“還有,你也清楚是IB獨立於任何官方部門的機構,無論是獨立性還是隱蔽性都是極高的。
但是,這封舉報信卻能準確的送到我們局裏,甚至還指名道姓你是封妖庫盜竊案主謀。
這表示寫舉報信的人,很可能就是我們分區的職員,或者是某個拒絕過我們邀請的陰陽師。”
村樹微微點頭表示讚同,篠田荘司的看法和他不謀而合。
“我們的當務之急,便是找到封妖庫盜竊案的真正主謀,查清楚他到底是不是想重現妖寂之亂!
所以我們需要你配合我們演一出戲,以此引出寫舉報信的人!”
篠田荘司話鋒一轉,認真地道:“不過在此之前,你需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在篠田荘司看來,村樹雖然可能是被誣陷的。
可俗話無風不起浪,因此在村樹的嫌疑未洗清之前,他還是不能完全信任村樹,更別讓村樹配合他們的計劃了。
村樹神色平靜,眸光微微閃爍。
他的心中有些遲疑,到底要不要告訴篠田荘司自己的猜測。
沉思片刻之後,村樹終於做出了決定,從當前的情況來看,他不得不實話實。
“荘司先生,其實”
村樹通過簡練的敘述,將自己關於雨女案嫌疑人和封妖庫盜竊案主謀,可能是同一個人的猜測告訴了篠田荘司。
篠田荘司神情微變,根據村樹的觀想法來看,封妖庫失竊案發生的確實挺巧。
封妖庫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安排解開雨女靈魂封印的前一出事了。
莫非盜竊案主謀的真正目標是雨女,其他妖怪隻是掩人耳目?
如果雨女案嫌疑人和封妖庫盜竊案主謀真是同一個人。
那麼他寫舉報信陷害村樹,也是合乎邏輯。
畢竟雨女——望月春香是村樹抓獲的,若是望月春香的靈魂封印被解開,那他可就在劫難逃了。
就在篠田荘司思索之時,村樹忽然開口道:“荘司先生,您難道沒想過一個問題嗎。
下妖怪何其多,單是東京範圍之內,便有許多未知的妖怪吧?
如果真有人想重現妖寂之亂,他又何必冒險盜竊封妖庫中的區區幾十隻頭妖怪呢?”
村樹話音剛落,篠田荘司身軀忽地一顫,猛地抬頭看向村樹。
村樹的話恍如雷電在他的腦海中炸開,雷蛇連綿,嗡鳴不止,使得他有些頭暈目眩。
村樹得沒錯,下遊離的妖怪眾多。
如果真的有人想重現妖寂之亂,根本犯不著盜竊封妖庫中的妖怪。
因為,這樣不僅費力不討好,更會吸引IB的注意力。
稍有不慎,便會打亂血祭群妖的部署。
但凡那個想重現妖寂之亂的人有點腦子,就不會做出這樣的傻事。
可惜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篠田荘司等人就是犯了先入為主的思維錯誤。
由於封妖庫失竊、東京群妖沉寂、血月等事發生時間極為靠近。
再加上那封舉報信的幹擾,使得他們誤以為封妖庫失竊案的主謀,便是那個想重現妖寂之亂的人。
此刻村樹的一句話,讓篠田荘司如夢初醒。
初時的想法,現在看來竟存在許多破綻。
“難道想重現妖寂之亂的另有其人,那究竟會是誰呢?”篠田荘司神色暗淡,焦急、惆悵交織在他的雙眼中。
他看著舉報信上的字,腦海中浮現出血月異象,關於妖寂之亂的記載回蕩在耳畔。
相比於封妖庫失竊案的主謀,他現在更關心的是造成群妖沉寂、血月橫空的人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