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爺眸光微眯,“你這是什麼意思?”
衛南笙輕笑,“當年三王爺能夠表明態度叫皇上親口將通州劃分給你,又準許你來通州,看似是被聖上不喜而不重用,卻歪打正著成了眾多皇子中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有封地的皇子,從而遠離了京城這個是非之地。這樣的三皇子真的隻是一個不通政務,隻會遊手好閑的草包王爺嗎?”
“更何況,如今就算沒有我這件事情,您真的以為聖上就不會詔你回京了?眼下就有一個機會擺在你的眼前,難道你還不珍惜嗎?”
三王爺見衛南笙如此說,依舊笑道:“殷夫人不必對我說這些,我不過是一個混吃等死的王爺,對我來說今朝有酒今朝醉,你說的什麼局勢,我可是半分都不懂得。”
衛南笙垂眸,沒想到三王爺會如此謹慎,她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不肯鬆口。
看來有必要說狠話了。
“相爺一直對我說,三王爺是個聰明人,可惜今天親眼見了,才知道是聰明過頭了。”她勾唇,“也罷,既然這樣的機會你都不想要,那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如此臣婦隻能祝王爺好運了。”
說罷就往外走去。
見衛南笙要走,三王爺這才變了臉色。
“站住!”
衛南笙停下腳步,“王爺這是在叫我嗎?”
三王爺暗暗咬牙,“不是你會是旁人不成?”說著瞪了一眼衛南笙,“跟我來!”
衛南笙知道,三王爺這是答應了。
三王爺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兒就有人準備好了沐浴的水和換洗衣裳。
在推門的時候,衛南笙對身後的三王爺道:“王爺今日既然幫了我,我和相爺定然也會幫王爺的。”
一句話表明態度。
不管奪嫡路上有何風險,不管日後皇上將三王爺召回京去做什麼,隻要有殷相在,三王爺就一定可以獨善其身。
看著被緊緊關起的房門,半響,三王爺才歎了一口氣。
看來他今天這步棋還真的是走對了。
隻是想完了又覺得不對,他為什麼就這麼肯定殷相不會敗呢?
可是殷相若是敗了,他自己也會跟著完蛋,這麼一想,三王爺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算了,還是相信殷離會成功吧!
起碼他還可以活命啊!
衛南笙猜測的不錯,等到午後的時候,夏商的人馬果然到了通州城。
聽到消息的三王爺火急火燎的趕到了衛南笙的住處,問道:“原來鬧了半天,綁了你的人竟然是夏夫子,那個夏商?”
衛南笙眸光微閃,“他的人來了?”
見衛南笙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三王爺都快急死了,“他現在在外麵嚷嚷著說他的夫人走丟了,有人親眼看見是你,還點明是在我的府上,現在該怎麼辦?”
說罷在原地轉圈,“你說你好端端的怎麼就惹上了夏商呢?而且……”上下打量一番衛南笙,嘴角抽搐,“還成了人家夫人。”
說著一臉震驚的看著衛南笙,道:“你不會真的……”和他在一起了吧?那殷離豈不是就被戴了帽子?
“真的什麼?”衛南笙眯眼。
對上她那陰狠發涼你的眼神,三王爺心中一凜,連忙否認:“沒什麼沒什麼!”
“那現在怎麼辦?”
“你說是有人親眼看到,是不是送我來的那個人?”衛南笙問道。
“不是,那人我不認識。你再好好想想,你還見了誰?”
“我就這麼坐在牛車上來你的府上,見到的人肯定多了去了,我怎會知道是誰。”
一句話差點將三王爺氣的吐血。
明知道有人找自己,還這般大搖大擺,你這不是作死麼?
“隻是,你確定那證人是蕭國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三王爺問道。
“我雖然沒有在通州城生活,但也知道通州城的人極其團結,若是碰到這樣的情況,對方是鄰國的人,矛頭還直指王府,通州城的百姓定然不會跳出來指正,除非……”
“除非那證人是夏商叫夏國的人假扮的!”三王爺咬牙,將衛南笙的話給你接了過來。
“不錯。”衛南笙點頭。
“夏商早就猜到你來了我這裏,所以才會故意偽裝證人說你在我這裏,好進府搜查。反正通州城的人都不認識你,到時候夏國的人堅持你是夏商的新夫人,我就算是一個王爺也沒有辦法攔著,隻能眼睜睜看著你被帶走,是嗎?”
“是!但是有一點你說錯了,”衛南笙笑,“他並不知道我在你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