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當心?景帝在心中冷笑,定然是殷離被衛南笙挑唆的換了宮中的侍衛,看來,衛南笙更加不能留了!
此時的衛南笙還不知道景帝是真的對她動了殺機。
次日,秋高氣爽。
朝堂上,鄭海手持拂塵,站在一旁,揚著尖嗓:“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靜默片刻,並無大臣上奏,原以為景帝會同往常一樣直接退朝,沒想到他卻突然開口。
“今日朕有個旨意要下。”
眾臣相互對視一眼,眼底帶著疑惑。
倒是殷離,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這件事的時候,眸光微沉。
果然,就聽景帝道:“朕在殷相這個年紀的時候,早就有了許多皇子公主,好在殷相今日已然成婚,朕心欣慰,特下旨意,限你在三月之內,能夠傳來喜訊。”
喜訊?
還能什麼喜訊,當然是想要殷相和他的新夫人趕緊生個孩子了!
隻是想到那衛南笙剛剛經曆了喪父之痛,這就叫人家生個孩子出來,這……
按照禮數來說,一般守孝要三年,雖然有那麼多的人並不按照禮數來,但是隻要麵子上過得去就可以了,可是景帝卻要求生個孩子出來,這可真是給殷離出了一個難題啊!
拒絕吧,是抗旨,照做吧,是不孝。
就看殷離怎麼選了。
許是景帝也覺得自己的這個要求太過分了些,就開口說道:“衛南笙雖然要為父親守孝,但畢竟已經嫁給了殷相,所謂出嫁從夫,這守孝自然也就不作數了,至於朕為何要在現在下旨,那是因為朕曾經答應了故人,要照顧殷相娶妻生子。這段時日朕總是夢見故人,她托夢給朕,責怪朕食言而肥,沒有照看好殷相,朕於心不安,為了故友,隻能下了這個旨意。”
景帝話音剛落,群臣紛紛附和,說景帝守信用,又是一番歌功頌德。
隻有殷離,嘴角吟著一絲冷笑,眼底翻湧著滔天巨浪,仿佛下一秒就會決堤,將人淹沒。
這一次,景帝沒有退縮。
哪怕傾兒怪他,他也要這麼做!衛南笙不能不除!
下朝後,理所當然的,殷離被景帝叫去了禦書房。
景帝知道殷離肯定怨他,便道:“其實我也是為了你好,如今你都二十好幾了,那麼大一個相府,生個孩子還熱鬧一些。”
“臣不知道,皇上什麼時候這麼勤政愛民,放著自己偌大的後宮不管,竟然插手到了自己大臣的後院,臣想要問一問皇上,您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景帝臉色一僵,眼底劃過一抹尷尬和惱怒,他如何能聽不出來殷離說他手太長了。
殷離冷笑,“臣自己的事情臣自己會解決,不牢皇上費心。”
說罷不理會景帝的臉色,拂袖而去。
“你給朕站住!”
殷離不管,繼續往前走去。
景帝頓時怒了,他就知道衛南笙是個禍根,先前傾兒再冷心冷情,起碼還不會這麼對自己,而如今竟然為了衛南笙一次又一次跟他作對。
“好!你今天要敢踏出房門一步,你就休想見到衛南笙!”
殷離離去的腳步驟然頓住,咻然轉身,眸光冰冷,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景帝心底一突,但還是冷硬的說道:“當然是為了幫你們!”
“朕早就知道你不會乖乖答應,已經派了人給衛南笙送藥過去……”景帝話音未落,隻覺濃濃的殺氣撲麵而來,下一秒脖子一緊。
殷離捏著景帝脖子的手不斷收緊,眼眸猩紅,嘴角帶著笑意,似是從地獄深淵而來的索命惡魔。
“你給了她什麼藥?”
這樣的殷離太過恐懼,他還不懷疑,殷離下一秒就會殺了他。
“說!你給了他什麼藥?”
近乎低吼。
景帝回過神來,僵硬的說道:“是春風一度。”
殷離眸光緊縮,怒極反笑,“好!很好!”
說罷也顧不得和景帝算賬,直接奪門而出。
春風一度是蕭國皇室最頂級的春/藥,不管男女,隻要服用了這個藥,除非找人行那夫妻之禮,否則會全身血脈噴脹而亡。
並且無藥可解。
等殷離回去的時候,守在門外的沉魚欲言又止的看著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