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條件太誘人,她無法拒絕,也拒絕不了,於是便點頭答應了。
那人就用了失傳已久的換臉術,將她的臉和那個名叫衛容華的臉互換,衛容華則頂著她的身份來了蕭國和親,而她則以衛容華的身份活下去。
原以為她真的會得到幸福,可是沒想到三個月前,當初換臉的那個人竟然派人前來,想要殺了她和自己的相公。
理由就是已經有人注意到了她們的存在,為了不讓事情敗露,所以他們就隻能殺了她和她相公。
她的相公為了救她已經被那些人給殺害了,而她,要不是僥幸撿回來一條命,此時恐怕早就死了。
李美人說道這裏,已滿臉淚痕,她對景帝磕了一個頭,說道:“如今臣女的夫君已經成為刀下亡魂,臣女自知犯了大罪,不可饒恕。但是臣女此次前來還是要懇請皇上給臣女一個公道!”
“求皇上給臣女做主,處死這個居心不良的女人,給臣女一個公道,到時候皇上就是想要臣女的命,臣女眼睛眨都不眨!”
說罷對景帝又是一個響頭。
豈不說李美人說的這些話有多麼駭人聽聞的,單單是這其中的陰謀論就足以叫人提高警惕。
一想到眼前這個麗貴妃是冒牌的,景帝就心中發寒,生出一絲後怕來。
“來人!”
“皇上!”
“將這個女人押下。”
“不!不!”李美人,不,應該說是衛容華了,衛容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掙脫開前來想要困住自己的禦林軍,對景帝嘶吼道,“不是這樣的啊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她說謊,她一定在說謊!”
真正的李美人看都不看她一眼,目視前方,表情平靜,像是沒有聽到她說話一般。
見此,景帝眸光一閃。
“你說你是南國的明月公主,那朕要怎麼相信你說的才是真的呢?”
“臣女知道,臣女說的這些匪夷所思,皇上要是信了臣女才會驚訝,既然如此,皇上可以休書一封,叫南國派人來,臣女自會有辦法證明自己是真正的李美人。”
“既然如此,那就……”
“皇上!”還不待景帝說完,一旁一直靜默而立的海山大人站了出來,對景帝說道,“臣可以說兩句話嗎?”
南國的使臣早就該回南國去了,隻是因為景帝的意思,在加上他們自己也不想回去,因此就留海山在這裏。
見是海山,景帝挑了挑眉,問道:“你要說什麼?”
“臣在這裏,先向皇上請罪。”海山對皇上行了一禮,說道,“早在臣來蕭國的時候,就覺得明月公主舉止有異,和以前好像變得不一樣了,但是明月公主解釋說自己是因為一直在廟中禮佛的緣故,臣便信以為真。畢竟佛法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心性,這樣很正常,就沒有多想。”
“但是今天在聽到這個真相的時候,臣終於可以肯定,眼前這個頂著他人麵容的人才是我們南國真正的公主,而被冊封為麗貴妃的……恐怕就是我們公主口中所說的衛容華了吧。”
“海山……”衛容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眸,她牢牢盯著海山,“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什麼叫做她是假的?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不想救自己了嗎?
誰知,海山看都不看她一眼,目視前方,將身子挺的筆直。
“臣懇請皇上下旨,將這件事情調查清楚還明月公主以及整個南國一個公道!”海山堅定的說道,頗有些剛正不阿的氣質。
景帝低頭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倒是殷離勾了勾嘴角,終於開口了,“今日本是微臣的大喜之日,卻不想出了這般變故。”
一句話,說的在場的人紛紛緘口無言。
早上的時候還無人不說殷相的婚禮氣派奢華,這才一眨眼的功夫,就出了這樣的變故,誰能接受?
剛那個何況那人還是殷相。
隻聽殷離說道:“國家國家,還有國才有家,既然事關蕭國與南國,臣提議,不如今日就到這裏吧,酒席的話,本相改日一定補上。”
在場的人都是個聰明的,會來事。接二連三的出變故,他們早就想走了,隻是沒有借口,也不敢走。
如今作為新郎官的殷相都發話了,就是有兩個腦袋都不敢繼續待下去了。
要知道,這可牽扯到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