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因為你的顧慮太多。”衛南笙道,“你明知道結果如何,但卻猶豫不決,這並非一件好事,知道嗎?”
落雁知道,這是小姐想要提點自己,當下就點頭,認真的說道:“奴婢明白了。”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進宮吧。”
衛南笙剛說完,沉魚就掀開簾子走了進來,隻聽她道:“小姐終於想起來要進宮了?姑爺可在外麵等了好些時辰呢!”
其實不過是一刻鍾罷了,而且還有侯爺陪姑爺說話,大公子也在,也不算失禮。
沉魚之所以這麼說,主要還是因為自家主子對殷相太不上心了。
你看看二奶奶,明知道二爺心中隻有她一個人,但每天都派人跟著二爺,生怕被外麵的野花野草給勾了去。
小姐倒好,不聞不問,不管不顧。
若不是她每天近身伺候小姐,知道小姐並不像表麵上那樣淡然,恐怕早就懷疑小姐是被迫答應這門親事的。
“怎麼?你這是在指責我對他不好?”聽出沉魚話中的意思,衛南笙斜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
“也不是說小姐對姑爺不好,”沉魚一本正緊的說道,“您要熱情一點,要放開一點,好叫姑爺感覺道您對他的愛意直到海枯石爛都不會改變,這男人嘛!都是要哄的,隻要您將姑爺哄開心了,姑爺就是給您捶腿揉肩都願意!”
說完還重重的點頭,“您就相信奴婢說的吧!準沒錯!”
“撲哧——”衛南笙笑出聲來,笑的她眼淚都快出來了,“沉魚啊沉魚,我之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這麼好玩呢?”
“說罷,這些話是誰交給你的?”
沉魚眨巴眨巴眼睛,嚴肅的說道:“小姐,在您的眼裏,奴婢是那種聽信他人讒言的奴才嗎?”
衛南笙憋住笑,道:“好好好,我相信了,你是自己想出來的!”
“好,我答應你,以後對他好一些!這下可以了吧?”
沉魚臉上一喜,“這可是小姐說的!”
衛南笙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沉魚鬆了口氣,差點都被小姐看穿了。
卻不知道,衛南笙早就知道是誰教的。
所以在看到殷離的時候,趁人不注意,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倒是好大的本事,連我身邊的丫頭都買通了,眼巴巴的跑來替你說話。”
殷離輕輕搖著折扇,嘴角上揚,“其實我身邊的人比你身邊的人更容易買通。”
“你的意思,叫我去買通你身邊的人,來打聽你的喜好了?”她好笑的瞪了一眼殷離,“你怎麼這麼幼稚!”
話一出口,殷離嘴角的笑意瞬間變得邪肆妖嬈,他對著衛南笙一笑,露出森森的白牙,“阿笙,你方才說什麼?我沒有聽清。”
衛南笙故作鎮定,嚴肅的說道:“我方才說,你對我真好!”
殷離心滿意足的伸出手去,想要揉她的頭發,但是看到被插了滿頭的金釵玉簪時,眉頭微皺,爾後又落到了臉上,捏了一把她的臉。
冷冷道:“瘦了。”
衛南笙:“……”
好吧,她居然被英明神武的殷相大人給嫌棄了。
馬車在宮門口停下,衛南笙剛一下車,就看到南陽王府的馬車停在她們的前麵。
緊接著,寶麗就從馬車上下來了。
看到衛南笙,寶麗臉色變了一變,想要說什麼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倒是衛南笙對殷離道:“你先進去可好?我去找寶麗說些事情。”
殷離眸光微閃,許是想到了衛南笙找寶麗有什麼事情,遂點了點頭,說道:“你去吧。”
衛南笙沒有忽略在她走向寶麗時,她眼底劃過的一抹委屈和難過。
看到她這個樣子,衛南笙更加心酸了。
“寶麗。”衛南笙看著她,喚道。
寶麗低頭看著自己鞋麵上的赤金牡丹花,沒有說話。
“我們一同進去可好?”
寶麗還是沒有做聲,衛南笙就連當她是默認了。
衛南笙牽起寶麗的手,察覺到寶麗有些僵硬,衛南笙選擇了忽視。
“你都好久沒有來找我了,為什麼呢?”衛南笙道,“其實我也不會兜圈子,特別是在對著你的時候。”
“從我認識你的第一天開始,我就知道,你一定是上天賜予我的福氣,我一直很珍惜我們之前的感情,可是……”衛南笙說道這裏,頓了一頓,“所以這些天我一直都在想,要怎麼去跟你說,跟你解釋。因為不論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不想失去你,如果上天真的要將你從我的身邊奪走,而我注定要失去你,就是拚上我這條性命,也要留住你!”
隻因為在寶麗的身上,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她們都是同一個性格同樣脾氣的人,敢愛敢恨,眼底揉不得一粒沙子。隻要是認定了的人和事,這輩子都不會去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