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當然要罰!”
蓮一垂下眼眸。
衛南笙冷哼了一聲,冷冷道:“一切等你傷好了再說。到時候調查李美人的底細,就全部交給你了!”
蓮一心頭湧起巨大的狂喜,喉頭上下滾動,半響,一字一句道:“蓮一定不負小姐所望!”
在此之前,衛南笙曾叫蓮一查過李美人的底細。
不過什麼都沒有查出來。
至於原因,一是因為當時的蓮一效忠的是蓮姬,二是因為蓮一並沒有真的用心去查。因為他怕如果真的查出什麼事情來,他到底要先告訴誰?
而這一次不會了,這次蓮一一定會將李美人的底細給查出來的!
衛南笙從西廂房出來,就看到沉魚和落雁在外麵候著,還不等兩人開口,衛南笙就道:“你們兩個這兩天多操點心,好生照顧蓮一,知道了嗎?”
沉魚一聽,連對衛南笙說寶麗郡主這件事情都顧不上來,低聲驚呼:“小姐難道您還想留著他?”
“難道您忘了,他是夫人派來……奴婢隻是個奴才,小姐的決定奴婢肯定不能左右,但正因為奴婢是奴才,奴婢才想說,一個成功的奴才,要做的就是要有著對主子堅定不移的忠心!這個比命都重要!”
衛南笙好笑的看著沉魚,眼底也有那麼一點點酸澀,她的沉魚啊,永遠都對她這麼忠心。
“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你要明白,如果蓮一沒有故意透露信息給我們,我可能道現在都不會知道,他是母親派來的人。”
衛南笙說到這裏,看到落雁眼底劃過一抹了然,說道:“你要是還不明白,叫落雁跟你說罷,時間不早了,我該去父親那裏了。”
衛南笙說著就往書房的位置去,走了兩步,道:“你們不必跟來了,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
兩人明白,小姐不讓她們跟著,主要是想要她們去照顧蓮一。
衛南笙去的時候,衛征剛剛從老夫人那裏出來,臉色很不好看。
顯然,兩人不歡而散。
想起老夫人方才說的話,衛征額角青筋暴起,胸口劇烈起伏著,可到底,還是將怒氣壓了下去。
就在這時,書房門被人敲起,衛征知道,是阿笙來了。
“是阿笙吧?快進來。”
衛南笙走了進去,衛征對她招手,道:“阿笙,過來。父親有話要對你說。”
“你如今馬上十六歲了吧!”
“是。”衛南笙心中一動,莫非,父親是要跟她說親事?
果然,就聽衛征說道:“不錯,父親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你的終身大事。”
“沒想到,這麼多年,一轉眼就過去了,我們阿笙也都這麼大了,該嫁人了。”說道這裏,衛征的眼底滿是感歎,“原本這些事情,是該我們做父母的商量,隻是你一貫是個有主意的,為父就還是想聽聽你的意思。”
衛南笙看著此時滿心為自己打算的父親,心頭百感交集。
她想問,她的親生母親究竟是誰?分明愛著蓮姬,為何還要對她這麼好?難道他不知道她的存在,是導致他們兩人感情破裂的根源嗎?
可是,她什麼都沒有問。
因為她問不出口。
“阿笙,怎麼了?”
衛南笙回過神來,垂下頭去,遮住眼底的神情,說道:“隻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父親會真的同意這門親事。”
“傻孩子,”衛征拍了拍她的手背,眼底劃過一抹惆悵,道,“殷離他是真心對你,這麼多年過去了,父親的眼睛又不瞎。雖然世人都道他心狠手辣,但為父卻覺得,正是因為,才能夠護你一世平安。那些想要欺負你的人,光是想想殷離,便會望而卻步,不敢對你怎麼樣。把你交給他,父親放心。”
“我今日提前告訴你一聲,好叫你有個準備,若是不出意外,殷離就會來上門提親,就在這幾天了。”
“怎麼會這麼快?”衛南笙心中一驚。
她知道殷離先前說要來提親的話,隻是一句戲言。如果真的要來,還是會等一兩個月,但是沒想到父親會這麼著急。
她略一沉思,就想到了緣由。
問道:“可是朝堂上出了變故?”
這是衛南笙第一次對衛征說起朝政上的事情,但這並不代表衛征不會知道自己女兒有多麼聰慧。
聽衛南笙這麼問,衛征歎了口氣道:“七皇子有些著急了,太子原本對皇位並不熱衷,可是卻也有所行動了,許是因為皇後娘娘的緣故,你是知道的,皇後娘娘一直在替太子在背後謀劃著,最重要的是……”
“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