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她舉起手，伸出食指指著天邊那輪皎潔的弦月，“就像天上的月亮一樣，有圓有缺。”說到底，還是她強求了。
“殷離，你娶我吧。”衛南笙抬頭看著窗外的天空，繁星點點，寬大的銀河在天際劃過，將整個天空劃分為兩半。
殷離聞言，將視線落在衛南笙的身上，淡淡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衛南笙收回視線，看著殷離的眼睛，宛如星空的水眸彎起，漾著水波，“我想要嫁給你，想要你娶我，就這麼簡單！”
殷離嘴角的弧度深了些許，眼底帶著化不開的柔情，“這嫁娶之事，要說也是本少主開口，何時輪到你一個小丫頭提出來了。”
他伸出手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沒臉沒皮，不羞不臊！”
話雖如此，眼底的笑意和壓抑的激動怎麼都掩飾不住。
“臉皮？我衛南笙什麼時候還有過那玩意兒？從上輩子起，我就是眾人眼中那離經叛道的女子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說道這裏，話音一轉，“還是說，你不想娶我了？”
說著目光凶狠，大有一副你敢說聲不是就跟你拚命的架勢。
“傻丫頭，”殷離低笑，低沉悅耳的嗓音中帶著絲絲甘冽，“這些事情，本就該我來說。”
“上次也是你主動，這次你又搶先一步，怎麼？就這麼想證明你自己給我看嗎？”
衛南笙一陣恍惚，殷離說的她知道，當初她和殷離在一起，好像也真的是她先開的口。
“對啊！我這不是看你在一旁等了這麼多年，心疼你麼！”
衛南笙收回思緒，一本正緊的道：“我喜歡你，就想嫁給你，同你在一起，就這麼簡單！”
“你說什麼？”漫天的狂喜將他淹沒，擁著衛南笙的雙手止不住顫抖，壓抑的嗓音使得強調更加詭異，“阿笙，你方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上一句。”
“我想要嫁給你！”
“再上一句。”
葡萄般的眼珠子咕嚕嚕一轉，眨巴眨巴眼睛，不懂，“我忘記了！”
“是麼？”殷離輕笑。
他伸出手指，在衛南笙的臉龐流連忘返。俊美到陰柔的麵容在跳躍的火燭中明滅可見，深邃的眼眸望不見底，他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的白牙，宛如出沒在暗夜中的嗜血孤狼。
“阿笙呐……”
衛南笙的心肝兒抖了一抖。
“你又淘氣了。”
輕歎一聲，帶著些許無奈。
衛南笙立馬抱住他的腿，大喊：“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趁殷離還沒有徹底發怒，她扯著嗓子一聲聲喊道：“殷離我喜歡你！我好喜歡你！我真的真的好喜歡你！”
一聲聲慘叫，震得外麵樹上跌落下好幾抹黑影，接著便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這是……少奶奶？”一人懵逼。
“少奶奶給少主表白了？”又一人懵逼。
“天呐……太恐怖了。”這哪是表白啊，簡直跟有人追殺似的！
……
衛南笙精疲力盡的躺在軟榻上，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連手指頭都懶得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