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轉過身去，不想再與他多說。
賢貴妃之所以不去管，是因為她相信蕭玨暫時還是有辦法應對的，更重要的是，此時的她氣到身子發抖，她怕再說下去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隻好趕緊打發了蕭玨走。
她要先緩緩，然後再考慮對策。
蕭玨見母妃不相信自己，隻好對賢貴妃磕了一個頭，便跪安了。
出了門的蕭玨眸中一片陰翳，咬牙切齒：“鄭、妍！”
……
衛南笙看完傳來的消息，就將紙條燒了。
“經過這件事情之後，鄭妍要是還在在蕭玨那裏再翻身，可就難了。”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慵懶又迷人。
她當時故意將消息傳給鄭妍，鄭妍知道後肯定會鬧，鬧大了對蕭玨影響不好不說，鄭妍也會吃盡苦頭。
“你說，皇上這是什麼意思？”明明寵幸了李美人，卻壓著不爆出來。
打死她都不會相信皇上是為了保護李美人，怕引起宮中女人的嫉妒才不說的。
“李美人關係到蕭、南兩國之間的和平，就這層關係，也不會虧待了李美人去。皇上目前對外表示出不想納李美人為妃的意思，但是朝中的大臣就不一樣了。”
殷離“唰”一聲打開白骨玉扇，漫不經心的搖著，淡淡說道：“誰能娶到公主，便會得聖上看重。這麼好的事情，自然是搶著都要得到了。”
“你爭我奪之間，心底最深處的一麵便會被徹底暴露，皇上也就會知道哪些人是效忠於他，哪些人心思不純。”
於是便可以借機除去！
“既然如此，那他們也應該可以看透皇上的意思啊？”衛南笙問道。
殷離瞥了她一眼，道：“看透是一回事，做是另外一回事，說到底，還是要看開出的條件是否值得。”
“畢竟有了你爹和你娘這個例子在前麵，明知是什麼意思，還是會賭一把的。”
富貴險中求，說的就是這個。
衛南笙歎了口氣。
殷離說的不錯，侯府之所以能有今日的地位，除了衛征的忠心之外，還有他娶了蓮族的和親公主這個原因。
別看蓮族隻是一個小小的部落，這裏麵的人個個身懷奇術，地域特殊，專產稀奇物品，蕭國皇宮的天山雪蓮和萬年靈芝，就是蓮族進貢的。
還有那蓮族的聖女與大祭司，都有窺破天機的本領。
是以，景帝說什麼都要給侯府至高的榮譽，通過重視蓮姬去拉攏蓮族的人心。
隻是……衛南笙垂下眼眸，她想起父親和母親兩人之間的恩恩怨怨，斟酌一番，對殷離開口。
“我記得你手下有一支情報隊？”
“這你都知道？”殷離眼底染上淡淡笑意，“你就這麼關注我？”
衛南笙聽懂了殷離的意思，捂著嘴巴笑道，“放心，不是我查的，是前世的時候聽人說起，說你既然能掌握那麼多人的秘密，肯定是有專門刺探情報的隊伍，隻是那人查了很久，都沒有查出來你的人究竟在哪裏罷了。”
殷離聽罷，某光微閃，淡淡說道，“我以為是你查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落寞。
衛南笙聽出了他話裏的意思，深深覺得此刻的殷離就像是一個尋求關注的孩子。
哦，她叫人查了他的底細，他才覺得自己對她是在乎的，才會覺得開心？什麼邏輯！
當然了，這些話衛南笙肯定不會說出口，咱們的殷相大人還是要順毛捋滴~
“我倒是想查，可是查不出來呀！”衛南笙眨巴眨巴眼睛，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笑著拽了拽他的衣袖，“相對來說，我還是希望能夠聽你親口告訴我。”
殷離的眉頭舒展開來，輕哼了一聲，對衛南笙道：“過來。”
衛南笙走去。
殷離低頭對著那張櫻唇就是一個輕啄。
衛南笙怒目而視。
趕在她發火之前，殷離道：“煙雨樓就是我培養的情報基地。”
“什麼？”衛南笙瞪大了眼睛，愣了半響才反應過來，呆呆的問道，“就是那個名滿京城的青樓？”
怎麼可能！
她幹笑兩聲，半是開玩笑說道，“你不要告訴我，煙雨樓的所有人都是你的屬下？”
那也太恐怖太嚇人了！
殷離隻是靜靜的看著她，不說話。
衛南笙暗罵一聲，抓著殷離就是一陣猛搖：“快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
簡直是喪心病狂到慘絕人寰！
殷離嘴角翹了翹，一把將衛南笙摟在懷中，軟軟的一團，泛著淡淡的馨香，叫他沉醉其中，永遠都不想醒來。
“那你可聽說過江湖上的七殺閣？”
“自然是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