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南笙也沒有動手,而是就著他的手,就那麼喝了。
“糕點呢?”衛南笙喝完水,盯著眼前桌子上的盤子裏,裝著的精致小巧的糕點,問道,“就是這個嗎?”
殷離點頭,伸出捏起一塊,修長白皙的手指在光線的襯托下,再配上那可口的糕點,愈發引得人胃口大開。
她暗暗吞了吞口水。
殷離眸中的笑意更深,將糕點放到她嘴邊,“嚐嚐看。”
衛南笙咬了一口,頓覺入口即化,甜而不膩,帶著鮮花的芬芳,又夾雜著露水的甘甜,好吃的她一雙眼睛都眯了起來,像極了那隻波斯貓。
看她喜歡,殷離故意問道:“如何?”
衛南笙推著殷離的手,將剩下的那板塊糕點遞給了殷離,說道:“反正我覺得很好吃,你也嚐嚐看。”
殷離勾了勾嘴角,將餘下的那半塊糕點吃了下去。
站在門口的蕭昭臉色微變,眸光沉了幾分。
殷離卻笑了,極為滿意。
這五年來,殷離一點一點,循序漸進的將衛南笙拉入了自己的範疇之內,大到出謀劃策,小到端茶送水,但凡能夠親力親為的都絕不假他人之手。
他就是要這樣從小事開始,叫阿笙適應並且習慣他的存在,直到覺得這一切理所當然且再也離不開他!
倘若愛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寵她!
盡力你最大的可能,無所不用其極的去寵她!寵到天昏地暗,直到她再也離不開你的一刻,那麼恭喜你,你成功了!
眼下殷離就這麼做了,不能完全保證衛南笙離不開他,但起碼現在的衛南笙早就已經習慣了有殷離的存在。
因此殷離的某些舉動,在別人看來極為親密出格,可是對衛南笙來說,卻最正常不過。
所以說,習慣真的是個很可怕的東西!
而殷離則像是才看到蕭昭一般,抬眸,似笑非笑的瞅著他,“你也來了?”
蕭昭沒有回答他,反倒是看著衛南笙,表情凝重,臉色也帶著絲絲氣憤:“你怎麼這般沒有顧忌?”
衛南笙被他說的有摸不著頭腦,“怎麼了?”
她哪裏沒有顧忌了?
怎麼了?她還問他怎麼了!
蕭昭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咬牙切齒道:“你是女兒家,他是一個男子,你怎可與他做如此親密之事?”
何止是親密,簡直就是如膠似漆!
比夫妻還像夫妻!
夫妻?蕭昭對自己的這個想法狠狠一震,同時臉色變得愈發難看。
衛南笙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小子,你也太矯情了吧!”
剛開始的時候,衛南笙對於殷離吃自己剩下的東西,那感覺真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給雷的外焦裏嫩。
不是說殷離這人有嚴重的潔癖麼?怎麼不嫌棄她吃過的東西有口水?
不過既然人家不嫌棄了,她自己再在這裏扭捏,倒顯得她矯情了。
當下也就不在意了,慢慢的,殷離的一些舉動就越來越離譜,偏偏這人都是踩著衛南笙的底線來。
明知不妥,卻叫衛南笙發不起火來。
時間一久也就懶得管了,鬥轉星移,就造成了今日這個局麵。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得不說,衛南笙哪怕是活了兩輩子,都改不了這沒心眼的毛病。
這個沒心眼指的是,從殷離第一次吃衛南笙吃過的那些東西時,衛南笙想到的居然是殷離不嫌棄她的口水,而非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此舉會壞了她的名聲之類的。
恰巧,正好給了殷離愈發可以橫行霸道的借口:爺都不嫌棄你了,你還矯情上了?
衛南笙一想,也對哦!
如此,更加一發不可收拾。
而蕭昭卻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和怒火,頓時就跳了起來,喊道:“矯情?衛南笙你竟然說本皇子矯情!”
矯情是說女娃娃的,他堂堂七尺男兒,被人說矯情,這口氣他如何咽得下?
殷離看著在一旁隱忍著怒氣的蕭昭,心底雖然歡喜阿笙對他的維護,卻還是不喜蕭昭。
爺的人也敢質問,你也配?
當下便見一隻筷子直直的朝蕭昭飛去,蕭昭連忙伸手卻接,卻被這內力給震得後退兩步。
他瞬間抬頭,盯著殷離的視線,不覺帶了一絲陰狠。
他居然連他怎麼出手的都沒有看出來!而這筷子的內力竟如此深厚,便是他都費了些力氣。
當下眯了眯眼睛,心中劃過一抹沉思。
衛南笙早已習慣蕭昭的跳脫,也不在意,正要開口說話,卻聽門外傳來一陣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