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為何不對衛三小姐說了您的計劃?”衛容華走後,一介書生模樣的人從樹後麵走了出來,顯然他已站在那裏多時。
衛南笙沒想到自己偷聽一回,還真給碰上熟人了,原來李知在這個時候就已經跟隨蕭玨了。
他是蕭玨的幕僚,此人詭計多端,手段殘忍,前世蕭玨能夠登上皇位,李知功不可沒。
與旁人不同的是,李知從不認為女子無用。相反,他覺得女人才是這世界上最好的利器,隻要用的好了,絕對會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李知確實想的不錯,前世的她可不就是蕭玨用來掃清障礙的一把利劍麼?
“她雖夠聰明,可終究心胸太小。”蕭玨歎了口氣,眼底一絲溫度都沒有。
李知聞言,眸光一閃,瞬間了然於心,“殿下是不喜歡女子爭風吃醋?”
“我在宮中長大,這樣的女人見的還少麼?”
“殿下所言極是,但是草民卻有不同的看法,不知可否能夠略說一二?”
“哦?”蕭玨轉頭望著他,“那你且說來聽聽看。”
“草民認為,女子動了情,才會爭風吃醋,一爭風吃醋她的手段才會顯山露水,層出不窮,到時候隻要殿下您一句話的事,如此還怕掌握不了一個女人嗎?”
蕭玨沉思片刻,眼底劃過一抹亮光,語氣中帶了一絲讚賞:“果然還是你看的透徹,我竟給想岔了!”
“殿下您是要幹大事的人,而草民卻隻適合和這些勾心鬥角與女人打交道。”李知笑著說道。
“李兄你何必跟我如此客氣見外,蕭玨日後還要仰仗李兄出謀劃策呢!在此,還請李兄受我一拜!”說著後退一步,雙手抱拳,對著李知行了一個禮。
李知見此,連忙將蕭玨扶起。
蕭玨乃七皇子,身份貴重,他雖是個謀臣,卻萬萬當不得如此大禮,更何況日後七皇子是要坐上那個位置的人,這份禮他更接受不得。
結果蕭玨卻不答應,“我說過,李兄不隻是我的謀士更是我的手足,你我私下不必講究禮數,如今李兄不肯受我這一拜,莫非是覺得玨不是真心不成?”
這句話說的可有點重了,任憑李知能言善辯,巧舌如簧,一時也不知該作何反應。
而蕭玨則趁此機會,對著李知深深一拜。
這邊李知惶恐之餘,心中激動不已,他沒想到七皇子真的會對他如此推心置腹到如此地步。同時更在心底發誓,就是赴湯蹈火,他誓死都會追隨蕭玨,為他鞍前馬後,助他坐上那個位置。
衛南笙一看李知的表情就知道他必定中計了。
蕭玨此人精於算計,舍不得狼套不住孩子是蕭玨時常掛在嘴邊的話,他極其善於揣測人的心理,便故意做出禮賢下士推心置腹這番姿態來,李知那樣的人能不感動麼?
擒賊先擒王,攻人先攻心,蕭玨真是好計謀啊!
“對了,殿下叫草民查的事情,草民已經查清楚了。”李知想起之前蕭玨交給自己辦的事情,說道:“夏國的安國侯身患重病,現在由夏夫子把持朝政,但至於安國侯這病到底是不是夏夫子所為,如今還沒有確鑿的證據。”
“這事還需要證據嗎?如此明目張膽,隻怕就是夏夫子所為了!”蕭玨眉頭微皺。
“我母妃原本是打算叫我在衛家多待一些時日,以方便更好的拉攏衛家,結果卻被父皇急召進宮,並且派我北上,就連剛剛南下的衛征都被召回京城重新另派了人去,這件事情太過詭異,我這才多留了個心眼叫你去查一查,沒想到還真的給查出了這個結果來。”
“可是……草民有些不明白,此事事關重大,皇上能叫殿下您北上查看民情,為何就不告訴您真相呢?”
夏國就在蕭國的北邊,若是皇上告訴了殿下實情,殿下豈不是辦事更謹慎一些?
“父皇當然不會告訴我真相了!”蕭玨冷笑一聲,“如今父皇將各國前來覲見的事情全權交給太子去處理,這件事情告訴太子就對了,何必又叫我知道呢?反正我也幫不上什麼忙!”
李知聞言噤聲,蕭玨的意思他明白,皇上這是在鍛煉太子,重點培養太子的能力,所以才不想叫別的皇子插手。
想起太子那副孱弱的身子,李知在心中歎氣,太子為人太過仁慈,並不適合那個位置,可惜皇上卻卯足了力氣,想要把太子推上去,難怪殿下心中不平了。
“不過也好,既然父皇想叫太子風光一回,那我何不成全了他們呢?左不過這樣的事情沒有幾次了!”蕭玨的嘴角吟著一抹溫柔的笑意,卻聽的衛南笙後背發涼。
蕭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想對太子哥哥下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