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花芬芳,潭水蕩漾,峽穀之中,三個渾身是血的少年躺在潭邊的草地上,躺在中間的少年劍眉星目,眼中帶著濃濃的不甘,卻又無可奈何,血跡沾染在臉上,稍顯狼狽,身上的金縷戰衣破碎不堪,手中握著的細劍隻剩下一節連著劍柄,
隻見他開口道:“十冥,曦月,我們怕是逃不掉了,被四長老下了套,接了不該接的任務,惹上不該惹得人,這一次我們真的是栽了!隻可惜連累你倆!”
名叫十冥得少年同樣渾身浴血,發絲淩亂,胸前劃開了一大道口子,鮮血滴滴點點的滲出。握著兵器的右手微微顫抖,聲音嘶啞,內心恐懼不安,帶著絕望的道:“哥,這本來就是我們的下場,殺人者,人恒殺之,我們當初造下殺孽,現如今落得如此場麵也算是罪有應得。”
十冥的臉龐扭曲,越越激動:“哥,你知道當初我在組織的支配下殺的第一個人是誰嗎?是一個姑娘,才不過三四歲,本該是真無邪的快樂的活著,可是被組織拿來給我練膽,逼迫我親手用匕首刺穿她的心髒,他才四歲呀,坐在門檻上期盼著外出的哥哥回家,可是,她的哥哥再也看不到他的笑臉了!”
“那時的我滿腦子都是害怕,直到鮮血濺出,帶著女孩淡淡的體溫,我才意識到我殺人了,那鮮紅的血順著她的胸口不斷流出,眼神漸漸失去神采,你知道那一刻我有多害怕嗎?可是我無能為力,如果不殺死她,我就會被組織拋屍荒野!”
十冥越越激動,眼眶微紅,淚水混著血液重眼窩中流出,一個大男人的無助,歇斯底裏。童年不堪往事不斷浮現心頭,為了活著殺死了一個不相幹的女孩,為了完成組織的任務,不斷去傷害無辜的人,看著他們的血液從身體裏流出,漸漸的眼神中的害怕,無助變成了冷漠,殺人的動作也越來越熟悉……
深夜,女孩的麵孔依然是那麼的清晰,真無暇的臉龐上帶著童真,對哥哥的期盼,她像是一個夢魘,不斷的出現在十冥的夢中,一次,兩次,三次……
“哥,也許,死亡真的是我最好的歸屬!”十冥聲音顫抖,帶著無助。
躺在中間的少年努力掙紮著坐了起來,碎裂的戰衣發出響聲,斷裂的細劍支撐著身體,身形狼狽。
“咳咳!”
“你,還有曦月,我們是兄弟,在苦海中相互支撐,度過苦難的兄弟,我們誰沒有做過那些喪心病狂的事情,在組織的逼迫下,我們一次次踐踏自己的尊嚴,不斷越過自己的底線,殺害的無辜之人數不過來,我承認,這是一片煉獄,但我們隻是為了活著,誰又有錯呢?”
三人相依為命的世間隻有短短的三四年,組織的冷血無情,狠辣,惡毒不斷的侵蝕著少年的心,隻有相互依靠的時候才能夠感受到世間的人情冷暖。
名叫曦月的女子身上傷口少了許多,兩個少年有意無意的為這個女孩擋下了大部分的傷害,她一身素衣,聲音宛若,帶著淒涼:“哥的對,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無論如何都不要心存死誌,心時刻都因該是透亮的!”
十冥笑了,血淚伴著自嘲。
“嗬,嗬嗬!”
下一刻,名叫十冥的少年表情定格。
係統重啟,
係統自我檢修。
……
少年懵了,一大股記憶出現在腦子裏,我帶著記憶輪回了!什麼情況?
少年名叫蘇莫辰,原來是地球上的一個三好學生,成績得過去,高考的時候加倍努力,原本隻能上一個普通二本的分數,硬是讓他在高考上突破,考過了一本線,
有一句老話得好,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考試分數超過了平時的成績按理確實是一件好事,可是帶著一點傲氣的少年飄了,以為憑自己的分數能夠直接上二本中較好的學校,不知輕重的全部填上了二本中的雞頭,結果全部落榜。
少年懊惱,鬱悶,心情不出的壓抑,於是買了兩瓶酒跑到了學校樓頂上借酒消愁,好巧不巧的遇上了閃電。
一瞬間酥麻傳遍全身,少年站了起來,本就喝了一些酒的他走路更加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