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也吃不成了,袁非夢很難受,覺得都是自己請吃的飯,悶悶的回了自己的鋪子。
李長南看了看自己的阿姐,見靳良在,就去追袁非夢了。
當夜,靳良像往常一樣給尚清婉洗著腳,尚清婉看著他,“你…”
“等洗完了,我慢慢告訴你。”
靳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變成這樣的,也許是因為經曆了人生當中最接近死亡的時刻。
靳良出生的時候正好是時局動蕩的時間,而他的出生就注定了成為一顆棋子,一把利刃。
“我從五歲的時候就被丟入了軍營裏。”
“當然那不是普通的軍營。”
對外說是軍營,其實是訓練利刃的地方,什麼叫利刃,就是叫你完成任務的時候你得完美的完成,殺一個人的時候你得以最快的速度解決。
他被剝奪了一切,沒有感情,成為一個人形兵器,所有人都說他是最完美的。
“我在青山村遇到你。”
“其實那個時候我是要去解決一個人的。”
靳良的臉色有些蒼白,他不像以往一樣自信滿滿的看著尚清婉,有些害怕的握住了她的手,“還好那個人死了,不然我就見不到你。”
如果晚一點,自己沒有到的話,他是不是不會被尚清婉救了,自己也會不明不白的死去。
“我這一生,要說最幸運的事情就是遇見你。”
一開始隻是疑惑,為什麼這個小丫頭在麵對所有人死亡的時候,很平靜,後來自己在瀕臨死亡的時候抓住了自己的希望。
靳良沒有說很多細節,比如訓練,尚清婉想到了自己曾經在他的身上看到的深淺不一的疤痕。
“我會好好的保護你的。”哪怕拚盡全力,我們遇見已經很不容易了,明明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卻在某一個方麵有著一樣的想法,他們都是為了活下去。
尚清婉窩在他的懷裏,喃喃自語。
尚清婉做了一個夢,夢裏她看見了少年的靳良在酷暑中跪在了地麵上,高溫可以灼傷皮肉,可是他依然跪著。
她看見了年幼的自己被木大師牽著,木大師樂嗬嗬的說著,“待會兒師傅給你去買好吃的!”
“我要糖葫蘆!”
“好好好!”
年幼的她站在了靳良的麵前,她抬起頭看著這個半大的少年,“你為什麼一個人站在這裏?”
靳良不說話,她伸出了手,手裏有一串糖葫蘆,“這個給你吃吧,你好像看起來一點都不開心。”
“吃了它,你就會開心了!”
木大師匆匆的過來,急切的喊著,“小婉兒,你怎麼到處亂跑呢…”
尚清婉清醒了過來,這些事情有著她的記憶,是在很深處的地方,靳良察覺到她翻了個身。
“怎麼了?”
“我想吃糖
葫蘆了。”
靳良看向了她,她的麵容漸漸的和記憶中那個小丫頭的臉重合,“是這樣啊…原來…”
原來我們早就見過,原來我們是命中注定。
靳良記得這件事情,可他一時間沒有看出來,又或許自己早就知道了,所以才在危險的時候向她求救。
一大早,靳良就拿了兩串糖葫蘆回來了,糖葫蘆紅彤彤,尚清婉笑的明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