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女人都想在心愛的人麵前展現最完美的自己,她當然要恢複美麗的容貌!
“為了我!”他篤定道,邪惡地笑著。
“真自戀!”她拍下那雙在她臉上不安穩的手。
“是麼??”
他壞笑,見她不作聲,“我自戀麼?嗯??”
她倔強地看著他,對他的逗弄,狠狠咬著唇,依舊不支聲。
誰知他更加毒,直接就要了她。
她羞憤地瞪著他,就是不出聲。
他妖媚而張狂地笑,“還敢說我自戀麼?嗯??”
她實在受不了,哭笑不得,忙朝著他大喊,“不敢了……不敢了……”
見她變乖,他才放棄了繼續逗弄她,又是一場瘋狂的雲雨之事。
幾日後的一個正午,烈日當空,沒有一絲風,天氣格外悶熱。
晴文苑內,傳來接連不斷的痛苦掙紮的喊叫聲。
“娘娘,再用力一點!已經看見孩子的頭發了!”經驗豐富的產婆在床尾忙碌著,汗已濕透了背。
“啊……啊……”庾文君疼得滿頭大汗,兩手緊緊扣著墊在頭下的引枕,拚命吐氣,用力再用力。
門外的兩個人,站在屋簷下,也是熱汗直冒。
庾赫比較沉靜,雙手緊緊握著,站在門口,老眼死死地望著門,祈禱上天一定要讓文君生個龍子。
庾亮顯得極為焦躁,就跟自己要做父親了一樣,拳頭捶著手心,來回地踱步。
司馬紹握著狼毫,在盼星閣裏陪著黎兮練字。
黎兮瞥了眼一臉安靜的司馬紹,總覺得喘不過來,心裏莫名地不安。不知是因為天氣太悶熱了,還是因為庾妃要生了?
隻聽“哇”的一聲啼哭。
“生了!生了!”庾亮心頭落下一塊大石,興奮地對父親說道。
“瞧你那個樂勁!要是也想嚐嚐當父親的滋味,就給為父快娶個兒媳,好讓我早點抱上孫子!”庾赫一張微黑的老臉也笑開了花。
庾文君鬆了口氣,微微笑了笑,望著產婆抱在懷裏的孩子,氣息微弱道:“讓我看看!”
“恭喜娘娘,是個小皇子!”產婆也笑嘻嘻地把裹著黃錦布的孩子抱到床頭,讓庾文君看。
庾文君的汗順著額頭滑下,浸濕了枕頭和薄衾,伸出滿是熱的手,摸著孩子粉嘟嘟的小臉蛋,母親般慈愛地笑著。
庾亮推門,想進去瞧瞧她,沒走幾步,就被庾赫給喝住了:“站在!你現在這樣進去,成何體統?雖說是兄妹,可也得守規矩!”
庾亮黑著臉,隻得退出去,輕輕帶上了門。
不一會,產婆一臉笑容出來。
庾赫趕忙上前問道:“是公主還是皇子?”
“恭喜庾大人,是個小皇子!”產婆笑臉盈盈地說道。
庾亮唇角微揚,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心裏默念,真是謝天謝地,老祖宗保佑啊!又掏出一袋銀子賞給了產婆。
“謝謝庾大人打賞!”產婆笑得合不攏嘴,謝了恩,就下去了。
“快去稟告陛下!”庾赫對守在門邊的宮女說道。
這下庾家有望了,文君真是個真氣的丫頭。
“父親,什麼時候可以進去看看文君?”庾亮擰著眉,焦急萬分。
“明天再來吧!剛剛生過孩子的女人的房間,男人是不能進的!”庾赫說完,雙手背在身後,走出晴文苑。
庾亮不舍地回頭望了眼,跟在庾赫後頭,隻好悻悻地離開了!
……
晴文苑的宮女匆匆來報:“庾皇妃剛誕下一名皇子!”
黎兮一聽,手中毛筆一頓。
“下去領賞!”司馬紹低著頭冷冷地說道,蘸了下墨,又繼續寫,一點也沒有剛為人父的喜悅,似乎此事與他無關。
“不去看看庾妃嗎?畢竟她剛剛才為你生了孩子!”黎兮放下筆,輕聲說道。
“你要我去?”司馬紹抬頭,一臉沉默。
“是!”黎兮愣了一下,緊緊攥著手,還是這麼說了出來。
“那我去!”司馬紹扔下筆,掀袍而去。
黎兮擰著眉,死死扣著手掌心,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心是何等的痛?
明明不想把他推給別的女人,可是卻不得不做!
不是怕別人說她霸道,一個人霸占了皇帝。而是她也是個女人,深知此刻庾文君比她更需要他。
……
司馬紹雙手背在身後,來了很少踏足的晴文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