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我對你沒有感情的!”他有些無力,那隻是酒醉之後的衝動,才釀造了後來一場又一場的瘋狂。
“你騙人?怎麼可能沒感情?這麼久以來,怎麼可能對我沒感情?”她依然抱著他,不依不饒。
“依依,何必這樣?”
“盡管我知道她回來了,可是我還是不能……”她聲音沙啞,踮起腳尖,狠狠吻住了他。
他稍微推她了幾下,沒有再拒絕,跟那個叫做依依的女人深深吻了起來。誰都不知道他有多壓抑,最愛的女子在身邊,卻侵犯不得!隻有將累積在心頭的一團欲|火和憤懣轉移到其他女人身上。
她驚呆了,剛剛還誇她真美的丈夫,竟然和別的女人上演了一場激烈的吻戲。
她眼睜睜看著他們火熱的動作,從嘴唇的撕咬,到耳朵的廝磨,再到脖頸的啃咬,這都是什麼……
而他卻從沒這樣地吻我!
她似乎都能聽到從風中飄來的那個女子的呻|吟聲,能聞到空氣中極其火熱曖昧的因子。
這些東西都讓她頭昏腦脹,惡心反胃,這樣美好的風景裏獨獨容不下她啊!
此時此刻的她就像一個蠻夷的插足者,在偷窺屬於別人的幸福。
她看著這甜蜜而殘忍的一幕,眼睛被刺得生疼,一雙腳像是被套牢了,連抬腳離開的力氣都沒有了!
假的!都是假的!天天睡在自己身邊的丈夫,所有叼言蜜語都是假的!為了另一個女人,丟下妻子,倉促離開,隻為跟別人在這裏上演戲。
原來他與她之間的幸福竟是一場最可笑、最奢侈的夢!
一刹那,她聽到幸福破碎的聲音。
他口口聲聲說,不會嫌棄我的醜陋,哼!怎麼會不在意?與那個漂亮得奢華的女人來說,自己確實是差遠了。
好吧!夢已經醒了。
她不禁輕啟紅唇,笑意薄涼。
她轉身離開,不料踢到了假山邊的石子,發出的輕微響動聲驚擾到了他。
“誰?”司馬裒警覺地瞄向四周,看到假山那邊的黑影,踏步上前,驚愕地看著眼前這個一臉冰冷的女子,“兮兒?”
“對不起,打擾了!你們繼續!”她勾唇淺笑,一雙寒眸疏離而不屑地瞟過他,轉身想要離開。
“兮兒,不是你想的那樣!”他一步上前,抓住她的手,是那樣冰冷,冷到極點了。
“哼……那是什麼樣子呢?不用跟我解釋,解釋等於掩飾!”她都已經不屑再瞧他一眼,直直地看著前麵幽深的石子路。“放手吧!我要回去了!”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你才是我想疼愛一輩子的人!”他緊緊抓著她的手,知道自己讓她傷心了。
“是嗎?”她冷笑,撇過頭,冷厲如冰霜的眸子對上他悔恨的雙眼。
他被從那她眼中射來的冷光,刺的心裏發毛,第一次看到她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多麼無情可怕的眼神,足足一秒就可以置人於死地。
她另一隻手用力扒開他死死纏住的手,一根一根扒開他的手指,像是一下一下扒開對他的信任,冷冷說道,“司馬裒,從現在開始,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她說完,大步走開,不帶一絲牽掛。
飄起的白發飛揚在初夏的清風中,成為了獨特而淒美的風景線。她的眼睛好酸澀,酸澀地睜不開眼來,可是為什麼這麼酸澀卻流不出淚?
蘇依依從遠處一步步走來,唇角著一抹從骨子透出來的奸笑。
他心痛地快要死掉了,那句——再也不會相信你了,如雷鳴一般刺穿了他的耳膜,是他親手毀了為她編製的夢,那麼倔強的她怎麼可能受得了“丈夫”的背叛。
他獨自站在原地,空蕩蕩的手裏已經沒有了她手的冰冷,悔得腸子都要青了,眸子裏是一覽無遺的失落和無奈,前一刻還是滿滿的幸福,跟她一起吃飯談笑,可是這一刻,竟是冷言相諷,比死亡還要痛苦的煎熬。
“裒,別難過了!回去跟她好好解釋!她會回心轉意的!”蘇依依上前難過地說道,眼裏還是濕潤潤的,感覺下一秒就要滴下水來。
“你走吧!”他無力的聲音回蕩在暖和的風中,讓人心酸。
回心轉意嗎?不可能了!以她倔傲的性格,怎麼可能回心轉意。
“裒……”蘇依依戀戀不舍地看著他刻滿悲傷的側臉,心狠狠地疼。
“走……”司馬裒一聲低厲,脆生生地打斷了蘇依依想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