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裒輕輕吻著蘇依依漂亮的跟寒煙一樣迷人的眼,吻過她精巧的鼻,柔嫩的唇瓣,他褪去她的衣衫,他的吻如蜻蜓點水,卻又細細密密,似乎每一個吻都飽含了無法言語的深情。
昏黃的燭光下,素雅的簾幔下,她在男子溫柔似水的吻下慢慢沉淪。
夜色朦朧,薄薄的月光透過窗欞靜靜照射進來,為這樣一場甜蜜的增添了幾分柔美。
最後兩人緊緊擁在一起……
這樣的恩愛,究竟是誰填補了誰的空虛,還是誰溫暖了誰的寂涼?
半夜,蘇依依一手支著頭,柔情密密地撫摸著身邊男子的唇,這一刻他是屬於她的,她這樣告訴自己!
然後躡手躡腳穿衣下床,戀戀不舍地安靜地離開。
她輕輕關門,他睜開閉著的眼,他到底在做什麼?他隻知道自己已經傷痕累累,被打進地獄的心也需要排解,他隻得吸涼氣,無奈地勾起醉人的弧度。
準時準點,那個黑衣頭子來到黑暗冰冷的牢房,把滿身傷痕的黎兮拖到外麵的刑房。
黎兮昏昏沉沉,雙腳無力,不知道這樣已經有多少天了,每天都被狠狠地毒打,被逼問著她為什麼要行刺皇上,為什麼?為什麼?她也想知道為什麼啊?
黎兮又被架在冷冰冰的刑架上,她眼睛生澀,隻能依稀辨認出是每天把她折磨的死去活來的黑衣頭子。
“今天我們來點新鮮的玩意吧!”黑衣頭子得意又變態地說道,從紅火悼爐裏拿出一根烙得通紅鐵板。
他持著鐵板在火熱悼爐裏搗弄,斜掃了一眼渾身是血的黎兮,“到底說不說?別說我沒給你機會!”
黎兮已經根本無力再掙紮,帶著有些乞求的眼神看著他,幹裂發白的唇瓣無力張合,“我真的忘了,我連自己都不記得是誰了,我還記得什麼?”
“陛下下旨,如果你不老實地說出幕後指使者,我們就得打到你說為止!可是你偏偏嘴硬,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他一雙老鼠眼發著陰毒的光。
她咬了咬牙,恐懼地看著他拿著鐵板慢慢逼近。
天啊!常言道,遺忘是福,可是現在,遺忘卻是一種罪!害得她生不如死、遍體鱗傷的罪!
死定了!她絕望地閉上眼,沒有眼淚!她隻是恨,恨自己把什麼都忘了!又恨他口中所說的那個陛下!要是讓我知道這個陛下是誰,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他。
突然外麵傳來一陣打鬥聲,她睜開眼,隻見一個玉衣男子手拿折扇衝進屋裏,他如一道光穿透了所有的黑暗,讓她看到了所謂的希望。還好自己一直相信,還好自己沒有自殺,終於有人來救我了!
他身手敏捷,三兩下就解決門口的兩個黑衣人,飛步上前,一扇子打落了黑衣頭子手上的燒紅碟板,正好掉在黑衣頭子的腳上,燙得他“哇哇”鬼叫。
他又拋出一掌,重重打在黑衣頭子的頭頂,黑衣頭子倒下,終於壯烈犧牲。
他快步上前,迅速解開鎖住她碟鏈。
她已經完全虛脫了,沒有力氣支撐住自己,一頭栽倒在他懷裏,終於看清了他的樣子,她輕輕扯開裂開的唇瓣,露出甜甜的酒窩。
“兮兒……兮兒……”他抓住她冰涼無骨的小手,軒眉緊緊皺著,瞧著被折騰的如此淒慘的黎兮,雄不已。
她身上到處是青紫色的鞭痕,溢出的血把白色的衣服染成了令人雄的紅色,幹紅的血漬有的早已變成了黑色,慘白的臉蛋髒髒的,像個跌入泥塘的醜小鴨。
他一把抱起她,朝著門口衝去。他相信有一種雄叫做承受,如果可以他原意為她承受一切帝痛。
黎兮微微眯著眼,終於出了那個黑暗的刑房,看見陽光了,真是明亮溫暖,就如這個緊張地抱著她的男子一樣。
她枕在他的肩頭,抬眼看著他的下巴,幸福地感歎了一句“真好!”
他一邊跑一邊喘氣,不時地看看懷裏的憔悴慘白的人兒,極盡溫柔地對她說,“兮兒,堅持住!馬上就到了!”
他把她帶到琳琅居,親自守在她身邊,寸步不離。兩日之後,她才醒了過來。
黎兮睜開眼,眨巴眨巴地環顧著四周,瞄到了站在窗邊的玉衣男子。
她努力想支起身子,可是輕輕一動就扯到了傷口,渾身疼痛,她不禁皺眉,咬著牙,輕哼一聲。
司馬裒聽到細微的哼叫,回身看到正掙紮著坐起來,忙喊道,“別動!快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