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絕望又驚恐,持著刀的手在微微,確實她太笨了!蠢到家了!對付他這種魔鬼,她太過自信了,太過輕敵了!
“你要當皇後,我就滿足你;你不想被強迫,我可以忍著離開;甚至你要我的命,我都可以給你!可是我不許,你的心裏裝著他!你知道嗎?”他眼神很絕,凝著他那張小臉,憤怒地低吼,讓周圍的空氣都在抖動。
“嗬嗬……司馬紹,你贏了!”她慘淡地笑著,原來她一開始就輸了,輸得徹頭徹尾。但是放在他眼上的精力卻收不回來,頭痛欲裂,掙紮著吐出微弱的涼氣。
“兮兒……??”他看著她蒼白得嚇人的臉,有些擔心。
據說催眠術,使用者如果心神不定,很容易被反噬,難道她被反噬了?
突然一幫黑衣人持刀衝了進來,她隱隱聽到,黑衣人的頭目果斷的聲音,“女子留下,男子殺了!上!”
一大群黑衣人像無敵的螞蟻一般朝他們殺去!
司馬紹放下懷中黎兮,迅速抽出掛在牆上的七星寶劍,飛身撲去,與他們打鬥起來。那些黑衣人個個身手利落,招招致命。司馬紹與那一大批人在廝殺……,隻見黑衣人一個個倒下。
她躺在地上,模糊無力的眼睛看著前麵的刀光劍影,難道是慕容晨的人來了!為了讓司馬裒當上皇帝,為了償還他對我無私的愛,我背叛了慕容晨,把映月迷倒,還給了他們假消息,應該不會這麼快來啊!
不行了,她拚命地搖著沉痛的腦袋,不讓自己倒下,可是眼皮越來越重,慢慢她完全失去了意識。
她醒來後,發現周圍一片潮濕黑暗,還有一股股腐爛的惡臭,讓人反胃。一陣陣寒風從破了的窗口狠狠地吹打在她單薄的身上,腦袋裏一片空白,她重重地敲打著腦袋,低估著,“我是誰?我是誰?……”又爬到鐵欄前,用力搖晃著欄杆,“這是哪裏?有沒有人?有沒有人啊?……”卻隻有鐵鏈沉悶的撞擊聲來回應她。
一隻老鼠“吱吱”地叫喚著,爬到她腳前,啃咬她的鞋子,像在尋覓著可口的食物。
她看到那隻肥碩的大老鼠,嚇得慌亂大叫,雙腳胡亂地躥著那隻大老鼠。那隻老鼠退縮了幾步,沒有躲進洞裏,反而有恃無恐地瞪著她,像是在告訴她,這是它的地盤,她才是侵入者。
她趕忙躲到牆角,像一隻受驚的刺蝟一樣蜷成一團,緊緊摟抱著自己的身子,眼神渙散地緊緊注視著周圍,一點點風吹響動都驚動她那顆繃緊的心髒。
人倒黴時,就是這樣,連老鼠都欺負你!
“主子,您怎麼回來了?這裏太危險了!”映月看到沒回國的慕容晨,擔心不已。
“是啊!主子,您該回鮮卑啊!”項和也勸說道。
“什麼時候本王的事情用得著你們來多嘴?”他純藍的眸子寒風般掃過映月,“連一個弱女子都保護不了,還稱得上鮮卑第一殺手?”
“主子,這不能怪我!是她用藥迷暈了我,再說她也不是弱女子!”映月翹著嘴巴,咕噥道,心裏怨恨死那個醜女人了,把自己迷倒了不說,還故意失蹤,這些明明不是自己的錯,主子還要怪我。
“棍仗五十!給本王拉出去!”慕容晨聽到她說薔薇的不是,一向從容優雅的他也變得暴戾起來,居然對他得力的下屬動起手來。
“這事的確不怪玲瓏,是主子您太相信那個女人了!要不是她故意說錯時間,我們怎麼可能被另一批殺手給搶先了!”項和覺得不公,站出來幫她說話。
慕容晨狠狠瞪了項和一眼,“你要一起出去受刑嗎?”他真是氣得要命,背在身後的雙拳攥得緊緊的,骨節青白。怎麼可以?薔薇你怎麼可以騙我?我是那麼的相信你!你卻騙了我!居然英明如斯、足智多謀的他,卻被自己心愛的棋子擺了一道。
上來兩個青衣侍衛反擒住玲瓏的雙手,卻被她用力地推開,“我自己會走!”扭頭就跨出門檻。
玲瓏從自己身上撕下一塊袍角,塞在嘴裏,趴在長凳上,受著滾刑,她狠狠咬著嘴裏的布,牙關生疼,卻沒叫出一聲。
“報!”一個青衣侍衛匆匆跑了進來,喘著粗氣,滿身大汗。
“說!”慕容晨一甩前袍,優雅地坐了下來。
“匈奴王與我國解除盟約,率大軍準備攻打我國。”青衣侍衛單膝跪在地上,臉上神色慌張。
“我國與匈奴向來交好,為何匈奴王要與我鮮卑解除盟約,還大軍來襲?”慕容晨擰眉,清雋的麵上露出微白,桃紅色的唇瓣隱著絲絲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