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shòu……”黎兮在心裏咒罵了一聲。
“蠢豬!你嚐了,怎麼賣價錢?”刀疤男狠狠瞟了男子一眼。
“是!是!還是大哥有遠見!”男子唯唯點頭。
“船快到揚州了,等到了那,妓院裏的哪個女人不比她們兩個風|騷,到時候就好好享受吧!”刀疤男可是笑得眉飛色舞啊!“給我好好看著!”刀疤男說完轉身走了。
“是!大哥慢走!”男子恭敬的鞠躬,臉上滿是淫|笑。
這夥人是即是強盜又是人口販子。專門挑富家子弟搶劫,那天晚上,他們看到珠兒手中的錢袋,所以等到偏靜的地方就對她們倆個下手。後來發現她們居然是女兒身,正好賣到青樓裏去,再撈上一筆。
“兮兒姐姐,怎麼辦?怎麼辦?”珠兒皺著眉,小聲問道。
“珠兒你別急!會有辦法的!現在我們在船上,等靠岸了,我們找機會逃出去。”黎兮這樣撫慰著珠兒。
“珠兒,對不起!要不是我執意要出來,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黎兮現在真的很懊悔。
“兮兒姐姐,不要這麼說,我沒有怪你,一點也沒有。是珠兒沒用,沒辦法保護你!”珠兒早已把黎兮當做親人,又怎麼會怪她呢?
“那我們先睡一會,養足體力才能逃跑。”黎兮溫柔而堅強地說道。真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逃出狼窩,又進了虎肚。
不知過了多久,船靠岸了。貨倉的門被打開,強烈的光線射了進來,照得人眼睛也睜不開。
“珠兒,醒醒,有人來了!”黎兮推了推珠兒。
上來兩個威猛的強盜先給她們鬆綁,把她們分開來,方便她們行走。再用麻繩把手綁在前麵,在上麵兜上衣服,押著她們走出貨倉。
押著黎兮的那個強盜正是在貨倉外守著她們的男子,他看著黎兮剔透的臉蛋,愣愣地出了神。恐怕打娘胎裏出來,也沒瞧見過這樣的美人,讓任何血性男人都有一親芳澤的衝動。
他粗糙的手指滑過她的臉頰,淫淫地看著她,“小美人,等你入了青樓,爺會常去光顧你的。”
黎兮別過臉去,咬著粉唇,大大的眼睛狠狠地瞪著他。
“喲!還倒挺倔!窯子裏的媽媽會把你調|教得乖乖的。”男子又奸笑了一聲。
兩個人被押著上了岸,黎兮看碼頭上人潮湧動,向珠兒使了個顏色。旋即她們倆使出吃的力氣猛得把押著她們的大塊頭撞開,撒腿向前拚命地逃跑。
後麵兩個強盜看她們跑了,立即追了上去,邊跑邊喊,“站住,站住……”
刀疤男見人跑了,對著身邊的幾個強盜忙下命令,“給我都去追!”五六個強盜也放下手中的貨,都追了過去
黎兮和珠兒死命地向前奔跑,可是兩個弱小的女子又怎麼可能跑得過身後野蠻的強盜呢?
還沒逃了幾步,就被身後的強盜逮住了。
“賤人!敢跑?”刀疤男憤怒地望著這兩個跑得大汗淋漓的女子。“啪,啪”兩聲,一人吃了一個巴掌。
珠兒憤憤地看著刀疤男,又看了一眼黎兮通紅的臉頰,“要打就打我!不要打她!”珠兒一步上前,護住黎兮。
“你們給我聽話點,要是再敢逃,我就把你們先奸後殺,曝屍荒野。”刀疤男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兩眼凶狠。
“把她們送到“醉生夢死”去!我待會過去。”刀疤男對手下說道。
“是!”強盜們把她們押上了來接應的馬車。
一路上兩人緊緊地靠在一起,跟著顛簸的馬車搖搖晃晃,更是心驚膽戰。
“到了!騷娘們,給我下車!”強盜把她們硬生生地拉下車。
她們憤憤地瞥了強盜一眼,被押著從偏僻的後院進去,轉過彎,又進了一個靜悄悄的閣樓。突然“啊……”的一聲慘叫傳了出來,撕裂了僻靜奠空。
一聽就是女子被用刑後的痛苦慘叫,而這慘叫聲也讓黎兮渾身了一下,雞皮疙瘩滾了一地。
“錢媽媽,在嗎?”強盜把她們倆押著上了樓梯,進了一間內室。
“在呢!在呢!”一聲狐媚的嬌聲從簾子後麵傳來。
被叫做“錢媽媽”的女子,手持一根帶血的鞭子,掀開簾子,扭著走來。“喲,是金爺的手下啊?”
黎兮和珠兒望著那個女子,臉上塗滿胭脂水粉,穿的妖豔,穿戴貴重。雖然上了些年紀,但風韻猶存。但當她們看到她手裏那根帶血的鞭子,瞳孔睜大,倒吸了一口涼氣,想必剛剛這聲慘叫一定是這個錢媽媽製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