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振振有詞,宋澤怒到極點,反倒笑了出來,隻是那笑容扭曲得可怕。
好……很好!多充分的理由!
他本以為已經夠了解宋母的極品程度了。飛揚跋扈,在外麵到處惹事生非;粗鄙蠻橫,把子女往歪路上帶;貪婪愚蠢,吃相跟血吸蟲一樣難看……
沒想到,今再次被她的厚顏無恥刷新了認知。就這毫無悔悟之意的樣子,跟她什麼都是白費口舌。
以前看在她是四個孩子母親的份上,對她一再縱容,結果隻換來她的變本加厲。再這樣下去,整個宋氏集團都能給這個女人蛀空掉。
不下手是不行了!
宋澤長長吐出一口氣,讓自己硬下心腸。
“你跟你娘家人利用職務便利,將公司財產非法據為己有,涉嫌職務侵占,六千萬已經遠遠超出數額巨大標準,可判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集團法務已經搜集到了足夠的證據,隨時可以起訴你們。”
宋母呆住了,一時間沒聽懂宋澤的話:“什麼職務侵占、有期徒刑?你這什麼意思?”
宋澤冷冷望著她:“你們這是犯罪,要坐牢的那種刑事犯罪,聽明白了嗎?宋氏集團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你以為是自己家的私人賬戶,想拿錢就拿錢?”
宋母這才反應過來,一時間猶如晴霹靂落下,但沒被劈暈,反倒是張牙舞爪地開始撒潑。
“宋澤,你有沒有良心!我給你們宋家生了三個兒子一個女兒,我付出了多少!我娘家是外人嗎!他們是我的家人,也是你的家人!就拿了公司一點錢,你竟然就要告我們!要送我們去坐牢!你這個喪盡良的東西,我怎麼會嫁給你這種男人……”
宋母像隻母老虎一樣,歇斯底裏地衝上前想去抓撓宋澤,宋澤早有防備,一把將她狠狠搡開。宋母再次摔在地上,撞到了茶幾,滿地狼藉。
正好這時,出去玩的宋之臻回來了。
一看家裏亂成一團,滿臉愕然:“這……怎麼回事?”
宋母見女兒回來,哇一聲哭起來,上去抱住宋之臻,涕淚橫飛地哭嚎。
“臻兒,你爸要送媽去坐牢啊!坐十年的牢!媽就拿了點錢給你舅舅家裏,他就要對媽下這麼狠的手!……親女兒啊,你才這麼,以後就是沒媽的孩子了!以後也不知道會不會被後媽虐待!……咱母女倆的命怎麼這麼苦哇!”
宋澤望著眼前哭搶地的女人,剛才的暴怒已經消失了,現在冷靜下來,隻剩下深深的厭惡和無力。
他怎麼就娶了這麼個極品?
宋澤淡淡道:“不起訴也可以。雷家所有人滾出宋氏集團,你放棄集團股份和一切權力,交出手裏所有宋家給你的財產,並且把那六千萬還回來。我現在暫時不跟你離婚,但要簽訂婚內財產協議,你名下的不動產統統轉到我和孩子們名下,將來如果離婚的話,你淨身出戶。”
這是宋家老家主的意思,他也是同意了的。
不離婚是為了四個孩子能有個媽,但這一係列條件下來,可以是相當之狠,離不離婚關係也不大了。
宋母幾乎被剝得一無所有,在宋家徒留一個夫人的虛名頭而已,沒錢沒勢,沒有任何地位和權力。而且還斬斷了雷家再扒著宋家吸血的可能性。
宋母頭上又是一個晴霹靂轟下。她在宋家當了二十年豪門闊太,揮金如土,呼風喚雨,這一朝把她打入一窮二白的地獄,不是要她的命嗎!
她又要鬼哭狼嚎地開始鬧,宋澤不想再聽下去,甩下一句:“按我的做,還是坐十年牢,你們自己看著辦吧”,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家。
宋澤把消息也傳給了雷家。雷家一家子男人無賴女人潑辣,哪裏肯甘心,糾集了團夥上門來鬧,但還沒鬧出個名堂來,就被嚇得退了回去。
宋家手裏捏著雷家人的把柄,集團裏參與職務侵占事件的雷家人足有六七個,追究起來個個都要負刑事責任。宋家作勢提出起訴,雷家這才意識到對方是動真格的,一下子全慫了。
宋氏集團的法務部十分強大,要錢有錢要人有人要關係有關係,雷家什麼也沒有,又被對方抓著證據,這官司打起來肯定一敗塗地,到時候一家子得被關進去一半人。
再怎麼著,也比去蹲牢房好。
宋母人被關在宋家老宅,每上演一哭二鬧三上吊,但沒有人理她,子女們也被禁止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