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灰霧的範圍那邊走過去。淳於崢嚇了一跳，想上去攔解語：“解姐，危險！……”
程斐章攔住了他，搖搖頭：“沒關係，讓她試試。”
他已經從淳於崢那裏得知這位橫空出世的“解語”的事情，她能拿得出整個古武界聞所未聞的寶器，又能一巴掌打趴新秀榜第十名的司芸取而代之，那她很可能比他們想象中的更加深藏不露。
解語試探地把套了金鍾罩的左手伸進灰霧，等了半，沒有一點感覺。她這才放心地把金鍾罩整個撐開，又轉頭看向程斐章。
“程掌門要不要也跟我一起過來？”
程斐章走進金鍾罩的範圍內：“解姐果然厲害。”
兩人心地朝菡萏峰另一邊走去，沒走出兩步，解語突然被拉進了係統空間裏。
解語嚇了一跳，質問正漂浮在空中的慕洲瀾：“幹什麼？我有正事兒呢！”
“為了不讓你在外麵看上去像是一個對著空氣自自話的神經病，我隻能把你拉進來了。”慕洲瀾並不在意解語的態度，“跟定蒼門，你能幫他們吸收掉毒氣，讓他們再拿二十個凝菁球出來。”
解語詫異，她可沒這本事，那慕洲瀾的就隻有他自己了：“你能幫他們吸收掉毒氣？”
“這毒氣其實是受過汙染的高濃度玄氣，可能是在上界出現的數萬年前，就被人濃縮起來埋在了地下，現在的古武界肯定對付不了。裏麵的毒素對我沒有影響，但玄氣正是我要的東西。”
解語嘖了一聲：“撿了這麼大的好處，還要人家拿凝菁球給你，誰要是跟你做交易，肯定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慕洲瀾悠悠：“那也看是誰。你也是跟我做交易的，現在還不是活蹦亂跳，我吃過你一塊肉了嗎。”
解語：“喔唷，這麼你對我還是特殊照顧的。”
慕洲瀾：“不，那是因為我對你沒有胃口。”
解語：“……”
這沒法聊。
解語從係統空間裏出來，發現自己正半躺在地上，程斐章扶起她的上半身，正擔心地望著她：“解姐？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
解語尷尬地從地上起來，一邊暗自打算等會兒要跟慕洲瀾清楚，明令禁止未經允許就冷不丁把她拉進係統空間。一個突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神呆滯的神經病，比一個對空氣自自話的神經病也好不了多少。
兩人繞到菡萏峰後麵，果然看到山體塌方了一大片下來。解語眯起眼睛，塌方處正在源源不斷地冒出灰霧，濃度比別的地方還要高得多。
“毒氣的確是從塌方的地方冒出來的。”解語對程斐章，“現在兩個辦法，一是你們炸塌了整座菡萏峰，把毒氣源頭埋在地下，但是這個治標不治本，不知道毒氣什麼時候還會冒出來，而且已經飄散的毒氣也不好處理。二是我幫你們徹底淨化了這些毒氣，永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