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語是唯一一個幾乎沒受傷的。當然她要是沒有獸皮手套的話,別來不來得及跳車,從高速行駛中的車上跳下來肯定也得摔成重傷。對此她隻能是自己運氣好,反正錄像也看不清她的動作。
折騰到下午,解語才從公安局出來,和李老爺子去了李家。
已經殃及到她的身上,現在這個下毒者她是不查也得查了。
李老爺子早就讓人把待測的東西準備好了,其中有李老爺子整個房間的家具、他平時常用的餐具、常穿的衣服、出行時坐的車輛,還有經常隨身帶的東西。
解語拿問濁銀針一樣樣試過去。這銀針使用很方便,隻要接觸到毒素就會變色,但物品實在太多,她試得又細,銀針的反應速度雖快,也花了將近一下午的時間。
試到李老爺子那輛雷克薩斯車頭掛的一串花線奇楠沉香木珠時,銀針終於有了反應,迅速地變成了一種詭異的紫綠色。
解語眉頭一皺:“就是這個了。老爺子這串珠子是哪來的?”
李老爺子的臉色看不出喜怒,隻是目光冷沉。這串珠子是兩年前薑鶯送給他的,品相上佳,香氣悠長綿厚,很對他的口味,被他當做裝飾品掛在了車內。
他沉聲:“是我的兒媳婦送的。”
這早就在解語的預料之內,她從一開始懷疑的就是薑鶯。
但即便是薑鶯送的,這串珠子也經過太多其他人的手,不足以明就是薑鶯下的毒,更不能作為證據。
“還是等那個駕駛員那邊審出結果來吧。”解語,“能犧牲自己的性命,他應該是有什麼極其重要的軟肋被抓在別人手上,隻要找出這個軟肋,想要他實話我想不難。”
李老爺子眼中微微露出笑意:“你一個女娃子,起話來倒像是道上混的一樣。”
解語嘿嘿一笑:“那哪兒比得上老爺子您啊,具體怎麼做我就不敢多了,班門弄斧。”
李老爺子果然手眼通,效率極高,第二就查清了那個中年駕駛員的情況。他有一個身患重病,急需手術的女兒,但家裏一貧如洗,根本出不起上百萬的費用,情急之下走投無路,因此才會被人收買,以自己一條性命,換來給女兒治病的錢。
李老爺子進醫院跟那人談了一次,一麵以他女兒威脅他,一麵開出雙倍的錢給他女兒治病,並負責他女兒成年前的全部生活學習費用。
大棒和甜棗齊下,那人隻是個普通的父親,哪裏招架得住,當即一五一十地招認了。
收買他的人果然是薑鶯。
薑鶯昨早上約他見麵,模樣顯得十分焦急,讓他在一個時之內開車上繞城高速,並提供了需要他撞毀的車輛牌號。假裝成這隻是一起交通事故,越嚴重越好,確保車內人就算不死也得重傷。
李老爺子越往下聽,周身氣息越發陰冷低沉。
這時,房間外麵突然衝進來一個人,看見李老爺子和解語坐在裏麵,頓時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