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問我怎麼變成這樣了,就算是平時吵人的楊倩和胡天保也沒有,我也什麼都沒說,隻是對著我們幾個人說我們明早一起來就出發回燕支鎮,之後,大家就叫紮西給我安排房間,我要去休息了。
我的理智,不是每時每刻都有,但是至少從今以後,我不再是那麼的膽小怕事,或者是發生什麼事情就想著要逃避的主,唐安歌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義無反顧的將他自己給了我,那麼,現在,我要在唐安歌最需要我的時候,給他一切。
今晚月光皎潔,冰冷的空氣竄過窗戶的夾縫吹進屋子裏來,有點冷,我起身去將窗簾拉上,但是在拉窗簾的時候,我的眼睛無意掃到窗外,窗外是一排微低的矮牆,在清冷的月光照耀下,我看見有兩個影子依偎坐在這個矮牆上,一個影子的身影分外大,就像是洛桑,還有一個姑娘的身影,身材嬌小,盤著滿頭的細辮子,看身形因該是茶珍。
偶然想起之前茶珍對我說過,她愛上野人洞的一個野人。頓時,我就明白了一切,淡淡的笑了笑,輕輕的將窗戶拉好,回床睡了。
為了不耽誤我們的行程,一大早的紮西和茶珍的母親就叫我們早些起來趕路去拉薩,出發的時候,淡金色的陽光的從最東邊的地方照在我的眼睛裏,我便直視著這抹陽光,眼裏神情不變。
楊倩站在我的旁邊,忽然冒出一句:
“小薇,你知道嗎,你越來越美了。”
我轉頭看了一眼楊倩,淡淡的笑了笑:
“再怎麼美,我們也是同一個老爹創造的。”
楊倩眼裏頓時就湧出一層水霧,抱住我,毫無征兆的啜泣了起來:
“小薇,等一切結束了,我和爸在家等你和唐安歌。”
我沒說話,我們所有的人都在沉默。
路上,我把昨晚的事情和大家說了,白秋遠說王導一定是外婆放出來作威脅的東西,還有那盒胭脂,這盒胭脂是她母親啊生前的東西,這麼說的話,在過去的那些年裏,外婆曾經用過這種胭脂賣給別人,那麼是有什麼原因迫使她要將這能保持容顏美貌的東西賣給別人呢?
這個問題,現在誰都說不清楚,隻有等到了燕支鎮,我們最後將外婆打敗的時候,才能將這種問題從外婆的口中問出,現在燕支鎮我們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就算是再爛的攤子,我也要去將它收拾的幹淨。
從拉薩機場回去的時候,楊倩和胡天保向我來告別,楊倩說她想去胡天保的老家看看,反正她也幫不上什麼忙,她送胡天保回去,然後再來找我。
我不知道楊倩為什麼會忽然臨時做這樣的決定,但是她說的確實很對,我不想等我失敗後,還會有人跟著我陪葬。
我同意了楊倩和胡天保的離開,心裏在盤算著翠顏神女給我這四項神冠卻不告訴我除了唐安歌還有其他能戴神冠的人是誰,要是去找的話,那我該怎麼去找?
從飛機轉汽車,再從汽車轉步行,離燕支鎮越近,我就越加的感受到一種壓破的氣息,當我和白秋遠還有瓏兒站在燕支鎮的村口的時候,燕支鎮昔日的那些溪流青山,已經完全不見蹤影,一座座偉岸的宮廷建築拔地而起,燕支鎮裏,甚至還有寫生的學生,以及三五成群的遊客,這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這分明就是一個活色添香的古鎮子。
看到這樣的場景,就連我身邊的白秋遠都覺的不可思議,瓏兒倒是小女孩子的心性,見鎮子裏這麼熱鬧,立馬就拉著白秋遠往鎮子裏跑,說她聞見鎮子裏有好吃的東西的味道了。
我細細一聞,這倒是,一股子的糖餅味道衝進我的鼻子裏來,看來瓏兒這丫頭,今後得又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吃貨了。
跟著瓏兒後麵,我也小心翼翼的向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鎮子裏走進去。鎮裏一起都正常,和之前一樣,各種賣點心糕點的鋪子,街邊還有賣菜的老農婦們,根本就體會不到什麼不正常的事情。
瓏兒果真的拉著白秋遠去買糖餅了,我不敢麵對糖餅這種觸景傷情的東西,便站在一旁等著,這時候聽到旁邊的一個巷子裏傳來一陣女生嬉笑的聲音,還有兩個小孩子哭泣的聲音,這哭泣的聲音聽起來很耳熟,便不由自主的走向了這個巷子。
可是當我走向這個巷子的時候便看見了是幾個穿著比較時尚的學生、在圍著一個癱在地上滿頭亂發的乞丐在挑釁,大概是這幾個女生看著這乞丐挺年輕,想要乞丐抬起臉來看一下,可是乞丐無論如何都不肯抬臉,這時一個女生蹲下身去,將乞丐的臉端了起來,短時,一聲尖叫驚飛了房簷上的飛鳥:
“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