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神?神乃地萬物的創造者及統治者,是人們眼中遙不可及且至高無上的存在,他們在一念之間可以左右你你的家人乃至你所知的一切生命的生死,在他們麵前一切皆為螻蟻,一切應改在他們腳下頂禮膜拜,那麼少年,你是否願意成為神的一員呢?”
在湖畔上,一位渾身充斥著腐爛味的老人正盯著一位遍體鱗傷的少年,老人這一番話聽起來沒有一絲引誘力,反倒是像一個誘拐兒童的人販子,況且他此時此刻那衣衫襤褸的造型以及足以可以飼養蟎蟲的頭發無時無刻都在告訴別人他是個流浪漢。
而那少年也是頗有一副嫌棄的模樣,少年一副真爛漫的麵孔,頗有英氣的麵孔上卻有幾顆不大不的雀斑,看似卻是有幾分帥氣,但油膩的額頭也無時無刻的在向旁人宣告者他對自我衛生的輕視,而臉上的血汙也在宣告者他作為一場打鬥的落敗者的身份。
也許是剛剛的落敗使得少年無心理會他人,少年對老者那一番胡言亂語絲毫不感興趣,反而將目光轉移到了湖上。
閃閃金光灑落在湖邊的碧綠的樹上,而那淡綠的湖中卻又倒映著那青翠的山,山中樹在倒影中卻也看得真切,湖中又有魚兒飛躍而起好似從水中飛往山峰又似從山巔躍入湖中,又是徐徐清風扶過少年的麵龐,似少女在少年耳邊輕語。
少年看著那湖中美景,漸漸地失了神,忘記了自己剛剛的落敗忘記了老人剛剛的那一番不著邊際的話,忘記了自己身處何方靜靜的讓自己沉溺在這短暫的美好當中。
“子”老人再度呼喚起了少年“你到底想好了沒有”少年回過了神來,正欲拒絕那瘋老頭。可當他麵向那老頭是卻是愣住,斜陽不知何時已經繞到老者後方,餘暉照耀到老者身上卻似金光依附在老者的衣服上使得那破爛似的衣服有那麼一絲神聖。
一旁的群山也好似麼有以前那麼高聳,好像彎下了它們以前那驕傲的身姿向老者俯首稱臣,湖水卻也向老人腳邊湧來準備就像狂信徒不顧一切的朝拜一般,正是這一番襯托,卻給予老者一種不可冒犯的威嚴。
少年心中閃過一絲輕蔑,如此落魄的一個瘋老頭子來問我願不願意成神?怕不是覺得自己好騙,顯然他選擇性的忽視了此時的異狀,老者好像發現了少年的想法,自顧自的搖了搖頭好像在孺子不可教。
突然,少年感覺他仿佛在下沉,他感覺自己此時正身處那湖中央,陽光透過湖麵灑在了他的麵龐上,可他卻感受不到絲毫溫暖,他似乎感覺到了湖水湧入鼻孔時那讓人不快甚至絕望的窒息感,他抬頭向上望去,去看看那,好告訴自己,所謂沉入湖底隻是突如其來的幻覺罷了,可當他抬起頭是,映入眼簾的卻是那翠綠的青山倒影。
驚恐,絕望,無助頓時湧入心頭,他望向老者,看著他那上下翻飛的嘴唇,他此時一定是在高談論闊,少年死死的盯著他,可那奇異的窒息感是他的臉憋得通紅,更使得他無法聽清老者的話,可他仍然能夠捕捉到老者眼中閃過的那一絲戲謔。
他的內心正告訴自己這一切也許都是老者幹的,這一一切也許是老者為了服自己讓自己相信他,可他何德何能去成為一個神?而老者就算是神又為何要詢問他這樣的問題?少年無法想通,他無法理解,如果老者真是神,他為什麼會選擇自己而不是別人?但他知道,如果不回答,他會死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