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念隻覺得自己的人生充滿了悲劇,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本來隻是為了求一封休書,現如今休書沒弄到,都快要被人拐到私定終身的地步了,第五念用力的掐了自己的大腿,錐心的刺痛感襲來,差點沒有翻白眼死過去。
真他娘的疼啊,這麼疼就代表這一切都是真的。她打從心底升起了一抹深深的無力感。
見她如此,閔禦塵第一次有了又好氣又好笑的感覺。
“閔禦塵,如果你實在想不起來,那就不要想了,你就當我是和你鬧著玩兒,隻要給我寫封休書就成了。”她也不期盼這家夥能夠想起自己的救命之恩了,更加不敢讓他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了,現在能夠保得住自己的清白就不錯了。
“你是鬧著玩兒的?”他的聲音突然壓低了幾分,害的第五念沒來由的多了幾分心慌,直到閔禦塵的聲音帶著一絲異常的冷靜,緩緩的道,“可是我當真了。”
“什,什麼當真了?”第五念誤以為的是休書的事情,瞬間來了精神頭。“休書是哪裏不會寫,你和我,也就不過是個形式而已,我之前有寫好的,你其實簽個名字……”
閔禦塵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就是對你負責的這件事情。”
第五念眼角一抽,這男人好像痛扁他。深吸一口氣道,“我不需要你負責,就是想求一封休書。”
驀地,閔禦塵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腦袋,聲音低沉醇厚,“乖,我們別迷信。”
此時有人敲起了辦公室的大門,閔禦塵泰然自若的收回了自己素白修長的大手,眼眸深處浮現出了淡然與薄涼,端的是身居高位者的高傲,麵色凝重的喬摯亞走了進來,見到第五念還在,表情多了幾分驚詫,抿了抿唇什麼都沒,倒是第五念大大咧咧的坐在了閔禦塵的辦公桌前,懶洋洋的支撐著自己的下巴,“是不是查出周文死掉了?”
喬摯亞凝眉,這個女人好像特別肯定周文死掉了?
有關野訓營的事情,他沒法當著外人的麵出這個結果,因為就連他自己都不滿意這個答案。
閔禦塵的心倏然一沉,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他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第五念,又閉緊了嘴巴。
第五念朝著他不雅的翻了一個白眼,有什麼可遮掩的,“通過他的生辰八字,我已經推算出他的葬身之地就是東南方位,結合我的推算,他肯定是死在了你們野訓營裏。”
喬摯亞怔怔的看了看第五念,那表情活似見到了什麼震驚的物件似的,信封科學的年代,這個女人竟然敢在這裏搞封建迷信,是不是膽子也太大了一點?
再看看他們老大,竟然還是那副雷打不動的模樣,好似已經習慣了。
他怎麼覺得自己的頭都在疼了,老大這是縱容這個女人在自己的地盤搞封建迷信?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閔禦塵一直微垂眼瞼,沒做聲,第五念全當他們兩個人在排斥自己了,也是,讓他們這些人相信這個世界有鬼,恐怕比登還難,算了,這種情勢強求不得,聳聳肩無奈的道,“你們慢慢探討,我出去外麵等你們。”
她站起身子,閔禦塵下意識拉扯著她纖細的皓腕,“別走,哪裏也不許去。”
喬摯亞覺得自己的下巴掉了下來,都合不攏了,他們老大竟然主動抓著一個女人的手,如此不避諱,當真是愛的不要不要的地步了?他開始有些糾結了,難道老大看不出晴那個丫頭喜歡他嗎?真想看一場本年度最精彩的三角大戲。
第五念看了一眼拉著自己手腕的那隻大手,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冷顫,閔爺算是和自己耗上了,想到自己未來的休書之路,很有可能就會成為泡影,她就兩眼淚汪汪,莫不是以前漫要價,如今遭了報應。
“我去看看那位周嫂子,你們兩個先聊聊吧!”隨即看向了閔禦塵,“你們將人安排在哪裏了?”
閔禦塵找來了獵豹中隊的女隊員宋雨霏,有她親自帶著第五念,多少能夠看的住她。別跑出去看看周嫂子,回頭她這個人也跟著跑沒影了。
第五念當他是好心,並沒有想那麼多,所以欣然接受了。
宋雨霏初見第五念,就被她身上那種並未見識過的氣質所吸引,是一種很矛盾的綜合體,大院有不少英氣颯爽的女兵,各個都是巾幗英雄,與眼前這個女子一相比,竟是硬生生的少了幾分靈動,幾分大氣,幾分凜然,幾分張揚,和自家老大站在一起肯定配一臉,不禁替晴有些惋惜,這麼多年的守候算是完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