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早上醒來看到江睿,她就料想到了他早已經看到這個傷疤,可是此刻被赤裸裸的攤開,還是很不舒服。
“別碰我”,她閃躲著,沒有女人不在乎自己的容顏,她也不例外,或許在她心裏還是希望在他心裏是一個完美的模樣吧!
看到這種略顯自卑的模樣,江睿心髒痛的無以複加,曾經他見過無數種這個女人的表情,可是從來沒有此種,薄唇俯身貼上那道傷疤。
炙熱的呼吸帶著灼熱的溫度,燙的她久久沒有反應。
“是車禍留下的嗎?”江睿緊緊抱住她,眸色暗沉的厲害。
耳邊傳來男人強有力的心跳,米兒反應過來想要掙脫可是卻掙脫不掉,熟悉的氣息讓眼底的淚水瞬間湧出,“江睿,我是真的怕了,上一次我失去了安然,這次你又要玩什麼遊戲,你可以直接告訴我”。
哽咽的嗓音聽著愈發心疼,拉開她,江睿眸低愈發愧疚,“我知道你放不下米安然的事情,但是你能相信我嗎?我當年是把那個飛機撞了,但是那個人他當時還沒有死,我用了另一個死人代替,隻是為了讓你能來求求我”。
看到他眼底的真摯,米兒心口緊縮,“不可能”,她搖頭試圖躲開他的目光,因為一個人的眼睛不會騙人。
可是江睿偏不讓她躲開,“米兒,我江睿敢作敢當,你不是不了解,我承認我最初是想把那個直接撞死的,可是最後我還是讓人把他救下了”。
正是因為了解他的性格,米兒才更加恐懼,如果是這樣,那她當年所做的又算什麼?似是想到了什麼,她杏眸通紅,逼問的吼道,“醫生當年說有一個人去找過安然,並且自稱是我的朋友,而知道安然的人就隻有你我肖奇,肖奇肯定不會害他,你又怎麼解釋?”
江睿抿了抿嘴,神色掙紮,“這件事情我沒有去做。”
“那是誰?”
她逼仄的盯著他。
眉心皺了皺,江睿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擁住她,“這件事情我會告訴你,可是現在還不是時機,你給我點時間”。
“什麼時候是時機?”
江睿無奈的扯了扯嘴角,他就知道她會死心眼,下巴抵著她的頭頂,啞啞的說道,“隻要你去做腫瘤移除手術,並且答應我追求你,我就告訴你”。
她就知道他會有條件,這才符合他的本質。
“如果我直接死在手術台上呢?”米兒嘲諷的開口,“這樣豈不是我永遠都不知道了?”
“沒有這種如果”,狹長的眸子蘊涵無邊的暗沉,他絕不允許這種如果發生,“至於第二個要求,我會以兩個月的期限為限,無論到時候結果如何我都會告訴你”。
遲疑了幾秒,她才說道,“好,我答應你”。
她在賭,也許這一切都是謊言,也許真如江睿所言,他知道是誰,也許這一切還是如她所想的那樣是江睿做的……
他們原本就以賭博相識,所以歸根究底,她在賭這個男人的話。
遊輪上有安排人做飯,吃過晚飯後,念念因為白天玩的太多,很快就困了。
因為江睿說要明天早上才能回去,所以房間他早就準備好了。
“綰綰寶貝,晚安”,念念親了親她的臉頰。
“晚安”,米兒也親了親她。
“有興趣談談嗎?”江睿站在門口衝她挑眉。
夜空下的海麵更加美麗,泛著平光,月光在海麵上波動,遊輪的速度也不像白天那麼快。
“你和念念是什麼關係?”
剛見到她和念念的時候,他還以念念是她的孩子,可是今天一天下來,他並沒有聽到念念叫媽媽,而且仔細一想,念念才三歲,除非她在車禍之前懷孕,而這根本不可能。
“我們是什麼關係,沒必要告訴你”,她的嗓音淡淡,臉色在黑夜中讓人看的不太真切,透露著淡淡的淒涼。
她的冷冽讓江睿扁了扁嘴,略帶祈求撫上她的肩,“那她和肖奇為什麼都叫你綰綰?”
這個問題,他從四年前都好奇,可是隱隱約約中有記得她好像說過這個問題,但是又想不起來。
米兒拂來開他的手臂,冷嗤一聲,她說過話,他果然不記得了。
“因為我叫米綰”。
扔下這句話她轉身向裏麵走去。
米綰。
其實我真正的名字叫米綰,江睿,如果我死了你會記得我嗎?
……
車禍時的畫麵瞬間湧上腦海,江睿飛快的從背後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