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打開,肖奇和江睿急忙迎上前。
“怎麼樣?”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沒什麼大事,因為心情波動太大才昏倒的”,何俊衝肖奇說道,“你和我過來”。
“就在這裏說”,江睿擋在他前麵,神色淩厲。
何俊略帶不悅,正要開口,肖奇歎了一口氣說道,“沒事,你就在這裏說吧”。
何俊瞪了江睿一眼才對肖奇說道,“這四年她的腫瘤控製的很好,但是最近有擴散的趨勢,必須要進行手術,我上午有和她說過,但是她貌似還是不願意,這就需要你來勸她了,雖然有風險,但是也不是沒有成功的例子”。
“行”,肖奇點了點頭,“麻煩你了,何俊”
“沒事,同學一場”,何俊笑了笑,當年他們同為華人在美國留學,如果不是肖奇幫助過他,他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她睡一覺,明天就會醒過來,我先走了”。
“嗯”。
何俊走了之後,江睿和肖奇就急忙走進了房間。
“你出去”,江睿對他嗬斥道。
“我要把綰綰帶走”,肖奇說著就要上前卻被江睿拽出了房間,畢竟是練過的,他可比肖奇有力氣。
“她現在需要的是休息,不適合來回移動”。
耳邊會繞著江睿的話,肖奇剛站穩腳步就看到門已經關上了。
“肖公子”,季歌聽到聲響從旁邊的屋子裏走出來,“孩子已經熟睡了”。
“嗯,謝謝”,肖奇把念念抱了之後凝望了一眼那個房間就回了自己的套房。
江睿輕聲走到床邊,看著女人安靜的睡顏,唇線緊繃。
為什麼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你都不告訴我?
當時她不止一次在他麵前說過她就要死了,可是他卻一直沒有在意,甚至在她那麼絕望的期間還逼迫威脅她。
心髒撕扯般的疼痛著,江睿輕柔的撫上她的側臉撩開她的發絲。
一個淡淡的傷疤映入眼簾,足足有中指那麼長……眸低一刺,想到她剛才遮掩的動作,眼角泛起絲絲濕意,“是那場車禍留下的嗎?”
沙啞幹澀的嗓音透露著深深的悲慟,心狠狠的揪在一起。
愧疚,自責,憐惜……各種情緒湧上心頭。
交握住她的手指,江睿堅定的開口,“米兒,這次我不會再逼迫你,但是我也不會再鬆手”。
他會讓她心甘情願的留下來,留在他身邊。
“扣扣~”
江睿起身打開門就看到季歌淡淡的笑著站在門前。
“要不要喝一杯?”
她搖晃著手裏的酒杯和紅酒。
江睿看了一眼床上的身影才關上了門。
坐在陽台上,海風帶著絲絲涼意吹來很舒服。
季歌抿了抿紅酒,看著夜空,雙眼微眯,“這就是讓你牽掛了四年的女人嗎?”
當時上流社會都知道和江睿一起出車禍的還有一個女人,但是那個女人因為傷勢更重直接去世了,關於這個女人有很多說法,有人說不過是江睿的情人,也有人說是癡迷江睿的人,後來江睿和她訂婚,這些謠言也就淡了,反而說是江睿和她感情深厚,不過她卻明白其中的事情……
“是”,江睿悶吭一聲徑直把一杯酒一口氣喝完,“季歌,我不可能再和你結婚了,回去之後我們立刻解除婚約”。
“人人都說江爺有情,如今看來你才是最無情的人,用的著我們季家的時候答應的那麼爽快,現在用完了就要棄之敝履”,季歌唇邊帶笑,並沒生氣,“你就這麼肯定我會答應你的要求,你哪裏來的自信?”
“憑我對你的了解”,江睿篤定的開口,“你會”。
“嗬,你又了解多少”,季歌嗓音淡淡,透露著些許疲憊,又倒了一杯酒喝下。
“你隨意,我睡了”,季歌放下酒杯就回了屋。
…………
初晨的陽光灑落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落在床上,暖暖的讓人不想醒來。
米兒掀開眼簾,看著潔白的天花板,眉心微皺,她昨天貌似又昏倒了。
剛起身下床就看到沙發上那抹修長的身影,腳步一僵,腦海中滿是昨天沙灘上的情景。
“對,我就是愛你,四年了,我就是無法忘記你……”
男人的話播放在耳邊,米兒神色複雜,輕步走到他麵前,俯視著,他在睡夢中都在皺眉,但是歲月不僅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反而沉澱了一種深沉。
“我們還是不要再糾纏了”,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她轉身離開,他們之間從四年前就應該斷了。
“誰準你離開了”,江睿起身從背後擁住她,霸道中夾著一股委屈。
男人清晨的嗓音啞啞的穿透過心口直達深處,米兒斂眸壓下悸動,用力搬著他的手,“鬆手,江睿”。
“我不鬆手,我再也不鬆手”,男人短短的胡茬摩擦著她細嫩的皮膚。
“你現在這樣是在鬧哪樣,我現在沒有心情和你玩遊戲”,不管他昨天晚上的話是真是假,她不想再讓彼此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