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海邊對峙,真相(2 / 2)

像是對待洋娃娃般,輕柔的把她放到副駕駛。

車子像離弦的箭一般駛入夜色。

慕莐沒有回別墅,反而把沈藍帶回了“馨苑小區”。

目光掠過旁邊毫無生機的人,慕莐直接通知了嚴澤去“馨苑小區”等著。

…………

嚴澤靠在門口睡眼惺忪,看到慕莐過來後,忍不住埋怨,“大半夜的,把我叫我來幹什麼”。

“少廢話,開門”,慕莐單手抱著沈藍,扔給他一把鑰匙。

淩厲的聲音讓嚴澤一怔,打開門,跟在他身後,睜開眼在看到他懷中毫無血色,像是完全沒有生命跡象的人,此時也完全清醒了,滿臉驚訝的表情,“莐,你不會是禁欲時間太長,一下子把人”。

“住嘴”。

輕柔的把沈藍放到床上,蓋上被子,看到她臉上的淚痕,手不禁緊了緊,“過來看看她怎麼樣”。

嚴澤走過來翻了翻沈藍眼瞼,手覆上她心口,隨後雙手插進褲兜,“沒事,應該是情緒過於激動昏迷過去了”。

慕莐晦澀的視線在掠過她右手白皙的手腕上的紅腫時,唇角緊繃,“過來處理一下她的手腕”。

“哇,莐,你也太暴力了”,嚴澤一邊這樣說,一邊拿出醫藥箱。

薄唇抿了抿,眉宇緊皺,今天晚上的事情讓他太失控了,他從來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那樣。

嚴澤抬起她的手腕查看,神色倏地一怔,語氣嚴肅,“莐,她的手不對勁”。

“怎麼回事?”他之前就懷疑過她的右手。

摸著她的手腕,胳膊,嚴澤雙眼變得複雜,隨後抬眸看著慕莐同樣緊繃的神色,沉重的開口,“她的胳膊受過重傷,比正常人少一根筋,肌腱斷裂受損”。

“什麼意思?”幽暗的眸子緊盯著嚴澤,按照嚴澤的醫術如果這樣說,那肯定是錯不了了。

“通俗的說就是手臂上的神經受損衰弱,不能用力,精細的東西也做不了”。

嚴澤能明顯看到慕莐臉上的崩裂,疼惜的看過床上的人,他之前就懷疑過,可是當事實赤裸裸的擺在麵前,才發現心會那麼痛,像是被人緊緊攥著,窒息的無法呼吸。

嚴澤掠過她的手臂,也是目光複雜,對於一個曾經學美術的人,右手就是她的全部,可是現在,“哎”,歎息後,隻好幫她把現在的傷處理好。

慕莐隨後幫她咽了咽被子,起身往陽台走去。

嚴澤走到他旁邊,沒有說任何話,遞給他一根煙。

額前的碎發遮掩了男人狹長的眸子,卻掩蓋不了他臉上的痛苦,對,就是痛苦,這是嚴澤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痛苦,當年沈藍離開後,他都沒有像現在這樣,當時的他平靜的讓人看不透,可是現在沈藍回來了,他卻更痛苦了。

“澤,你知道嗎?是我父親害了她,並不是她推的”,低沉的話語,如鯁在喉。

“什麼意思?”,像是平地落下一枚炸彈一般,嚴澤完全沒理解他的意思。

“當年是我父親刺激她推的,他當時就是要用自己的死把沈藍送進監獄的”,嗓子撕扯的疼痛,他的聲音黯啞,“他知道沈藍愛我,料定了沈藍不會說出事實”。

“所以你父親就是要用自己的死讓你們兩個人徹底分開?”嚴澤詫異的看著他,“按理說,你不是說當年你隻帶著沈藍去過一次你們家裏,那就說你父親隻和沈藍見過一次,那他為什麼會這麼恨沈藍,非要讓你們兩人分開,甚至還那樣”。

如果沈藍以後知道慕莐父親曾經做過那樣的事情,他們兩人之間真的還會有未來嗎?嚴澤甚至不敢想象。

“我也想不通”,深邃的眸子毫無焦點的看著前方,眉宇間是深深的一條溝壑,手中的煙火忽明忽暗。

看著他痛苦的表情,嚴澤不禁想到他最近在忙的事情,“那沈藍在進入景越之前的事情,你查到了嗎?”

“沒有”,之前毫無痕跡,根本無從下手,轉身,目光透過落地窗凝視著沈藍的臥室,“我這兩天要親自過去”。

看著他的視線,嚴澤猛然想到了什麼,“對,從她的手臂下手,淩越肯定是找的東南亞最有名骨科醫生給她看的,不然按照骨頭受損到這種程度,她的手絕對不可能恢複成現在的這樣”。

“那她的手之後有沒有可能完全恢複?”

嚴澤搖了搖頭,雖然知道慕莐的痛,也隻能殘忍的開口,“莐,骨科是我的強項,不然我也不會剛才一摸就知道她的胳膊受過傷,可是她這個根本不可能的,根據她晚上吃飯的情況來看,能恢複到那個程度,已經算是奇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