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血染的婚禮(2 / 2)

“快,去派人打撈”,慘白著唇色,慕莐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完後,徹底失去了意識。

………………

慕莐昏迷了整整三天,夢中一直全部都是沈藍在不停的逼問他,她的孩子,她拿剪刀刺進他胸膛的畫麵。

一幕幕都是她慘白臉落下江水的那一刻,巨大的夢魘壓迫著他的腦袋。

“不,沈藍,你不可以……”慕莐驚做起來,入目的是刺眼的白與空氣中消毒水的味道。

“阿莐,你終於醒了”,溫柔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沐柔的眼睛都已經濕潤了,她後來才知道婚禮上的事情。自己這腿竟然也是沈藍的父親造成的,心中不禁哀痛,一切都是孽緣啊!

慕莐把掉手上的針頭,起身就要下床。

看到他的動作,沐柔急忙說道,“阿莐,你現在還不能下床”。

“簡兮,把老夫人送回家”,慕莐虛弱的說完後就出了房間。

急切的腳步徑直走到嚴澤的辦公室,“她人呢?”

看到慕莐的身影,嚴澤一驚,起身走到他身邊,“你剛醒來,不應該出來的”,沈藍那一剪刀雖然沒有傷及心髒,但是傷口太深,他又失血過多,能三天醒過來已實屬不易。

如陳墨般漆黑的眸子凝視著他,慕莐固執的又重複道,“她人呢?”

嚴澤皺眉,臉色嚴肅,“在你昏睡的三天內,陸離和林然一直在找,可是整個江水都打撈遍了,愣是一點關於她的東西沒有”。

慕莐就那樣定定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目光呆滯。

嚴澤看著麵前毫無表情的慕莐,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來點什麼,可是他蒼白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

“莐,你”,嚴澤擔憂的看著他。

慕莐並沒有理會他的話,轉身離開,卻在邁動腳步的一刹那不穩的踉蹌了一下,幸好嚴澤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這一刻,嚴澤真實的感受到了他的顫抖。

慕莐低啞的吩咐道,“送我去江邊”。

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嚴澤隻好開車送他過去。

海水拍打著沙灘,一浪接著一浪,深秋的風涼的入骨,慕莐仍然穿著醫院的病服,蒼白的臉色。

看到慕莐的身影,林然走過來,“慕爺”。

“有消息了嗎?”他的聲音平淡的沒有絲毫起伏。

“沒有”,林然皺眉搖了搖頭。

“通知陸離,不用再找了,把人都撤掉吧”。

林然複雜的看著他好一會,才回答,“好”,這樣子的慕爺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他見過殺人不眨眼狠辣的慕爺,見過放蕩不羈的慕爺,卻從來見過這樣像死水一樣慕爺。

“澤,你也走吧”。

扔下這句話,慕莐直接向海水走去。

嚴澤急忙追上去,張了半天嘴巴,才吐出一句話,“莐,你別想不開,她也許,也許沒事呢”。

“不要跟著我了”。

望著這個一瞬間變得死氣沉沉的慕莐,嚴澤竟然連一句話都不知道怎麼說,“哎!”

海邊的人都走光了,隻留下了他一個人站在那裏,任由海水衝刷著他的小腿,冰冷刺骨。

狹長的眸子望著一望無際的水麵,薄唇勾起一抹澀然,“沈藍,你的心果然比我更狠”。

愛情中最狠的話不是“我不愛你”,而是你明明知道我愛你,你卻要深深的傷害自己來報複對方……

腦海中想到婚禮前,陸離的那番話……“總裁,我們最近調查到,夫人當年好像在她母親去世後,應該得過抑鬱症,那個醫生是郗喬墨找的,本來他絲毫不透露信息,後來硬逼問他才說的”。

眉宇深糾起來,慕莐眸色哀痛,沈藍,當年你到底發生過什麼?

“慕莐,你這個混蛋”,郗喬墨看到慕莐的身影後,一身冷冽的衝上來,提起拳頭,一拳打到慕莐臉上。

高大的身體毫無防備的倒下。

“慕莐,Hyacinth就是被你親自殺死的”,郗喬墨憤怒的嘶喊道,提起來他的身體,握拳又要他,被他擋住了。

“告訴我她當年為什麼會得過憂鬱症”,慕莐淩厲的看著他,眉宇緊皺。

“嗬嗬,慕莐,沒想到你竟然能查到這一步”,淡藍色的眸子劃過一絲痛苦,唇角勾起深深的嘲諷之意,“慕莐,我說過你不會想知道當年發生過什麼事情的,可是這是你問我的,你別後悔”,看了眼海麵,頓了頓,他繼續說道“當年我答應過她,永遠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可是現在Hyacinth不在了,我也不用遵守那該死的約定了”,說道最後,竟然有些許哽咽著。

唇角掛著血跡,慕莐眸色複雜的看著他。

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會逼的當年那樣一個活潑的女生走到抑鬱症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