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不久,經理就親自拿來了78年的羅曼尼.康帝,“不知道慕先生今天會過來,真是有失遠迎了”。
“無妨,你出去吧”,男子清冷的說道。
“好,慕先生有什麼盡管說”,經理一副迎合的樣子,這位爺他可不能得罪,MC總裁回歸的消息最近已經在江城炸天了,多家媒體在機場連夜守候就是沒能見到他的影子,現在上流社會不知道有多人在想著結交這位新貴呢,可是他狠戾的性格又讓人聞風喪膽。
“沈藍最近怎麼樣了?”
想到今天早上沈藍在車子上的神色,慕莐皺了皺眉,“比最開始好多了,最近也沒有那麼大的抵觸了,隻是今天上午她好像有些清醒了,問了好多以前的事情”。
“會不會已經想起來了以前的事情了呢?”
“不會,她的神色不像是想起來,如果她想起來了,就不會是現在這般模樣了”。
“也是,她要是想起來”,說道這裏,嚴澤明顯頓了頓,“如果她真想起來了,你覺得她還會留下來嗎?”
“這種問題從來不是她來決定的”,男子的眼神陰鷙,表情帶著決絕,即使是地獄,他也要拉著她一起下去。
“哎”,歎了口氣,嚴澤倒了杯紅酒,搖晃著,“這麼好的酒,可不能浪費啊,看不出來這經理挺有眼色的,知道你不能惹”。
慕莐又怎麼聽不出來他話語中的打趣,“說正經的,你還記得沈藍在拉斯維加斯那晚的情況了嗎?”
“記得,怎麼了嗎?”
慕莐的眼神讓嚴澤一頓,“你是懷疑她以前就得過抑鬱症?”
“嗯”,男子目光深邃。
想到他問的葉珄的病情,嚴澤也放下酒杯,表情嚴肅,“這個,葉珄也有給我提及,可是我當時問你,你不是說調查過並沒有發現嗎?”
“是查過了,可是現在我也懷疑是不是漏了什麼?”
“如果連你都查不到,那隻能說有人故意掩蓋事情”,嚴澤一針見血的說道。
“這就是我想說的”,男子眉宇間深糾起來。
“那會是誰呢?”
“過了這兩天就讓陸離再去看看”。
低頭看到手表已經快八點了,慕莐起身,“我走了,你呢?”
“這麼早?”,嚴澤有些小小的吃驚,以前的慕莐可是不到十點以後不回去的。
“是,回家吃飯”。
嚴澤一臉懵逼的表情,隨後擺擺手,“走吧”,男子的大雙眼微眯,“不用這樣看著我,我也是有人陪的”。
“走了”。
慕莐到家果然沈藍還沒吃飯,沒人陪著她,她不願意自己一個人吃飯。
看到慕莐走過來,簡兮恭敬的走了兩步,“先生,少奶奶在裏麵,不過少奶奶下午情緒不太好”。
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她是為什麼傷感呢?
推門進去就看見女子趴在桌上,不知道在幹什麼,竟然連它進來都沒有聽到,這可讓慕莐吃了一驚。
輕聲走到她身後,看到桌子上的東西後,慕莐神色明顯一驚。
“啊,你嚇死我了”,注意紙上投影,沈藍抬頭嚇了一跳,一邊拍著胸口一邊不悅的說道。
“你”,男子的狹長的眸子帶著不明的情緒,“你在畫畫?”
“是啊!你幹嘛這麼驚訝,你不是說了我是學畫畫的嘛”,沈藍透徹的目光緊盯著他。
慕莐麵不改色,“嗯,隻是你已經半年多不畫了,所以在美國那邊的時候,那些畫畫的材料也都被擱置了”
“奧!我說怎麼我整理東西的時候沒有見到呢”,沈藍一副了然的模樣。
“那你今天怎麼會問自己畫畫這回事的?”,上午在車上沈藍問他的時候他並沒有多想,現在才感覺不對勁,在紐約那邊,並沒有任何關於畫畫的東西,而且也沒有人知道這件事,她怎麼就會問到這個呢?
“感覺的,感覺最近很想畫畫”,沈藍的心一顫。
幽暗的眸子試圖從女子的表情上發現什麼,可惜沈藍並沒有變化。
“別這樣看我,不舒服”,起身離開桌子,“我餓了,去吃飯了”。
望著桌子上那個未完成的畫作,慕莐心中隱隱感覺有什麼事情遺漏了,直至今天其實他也不知道沈藍當初怎麼就放棄了畫畫。
晚飯過後,兩人依舊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睡覺。
南方的天氣總是陰雨連綿,半夜,平地而起的雷響響徹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