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跟阿九一前一後的說著。
而白玉放眼望著在竹林旁玩耍的念歌說道:“念歌,念哥,一個‘欠’字應該由我來償還,我答應哥哥的,重新整頓白家,我也曾說過白家的輝煌是經過好幾代人的努力而成就的,我會一直守著白家,就像哥哥守著我一樣,阿九,此生我把愛都給了你,你願意跟我一起守著白家,扶持念歌成為白家的繼承人嗎?”
白玉轉頭望著看著自己的阿九輕輕地說著最後一句,阿九執起她的手說:“你隻要記得,我們的愛長長久久永不停!”
臨走前,白玉帶著念歌來到哥哥的墳前說道:“哥哥,我會好好將白家打理的興旺的,以後念歌就是新一代的墨少主,以後白念歌的後代取名都要有個‘歌’,意味著我欠哥哥的一切!”
……
乾隆二年,四十三歲的鄭板橋輾轉得到了一副畫卷,上麵竟然是江南墨少主的落款,鄭板橋激動地帶著這幅畫到京城趕考,希望能賣個好價錢。
這一日他正在街上擺攤賣書畫,卻見一個五十歲左右、穿戴富貴,眉眼處有幾分威武的中年人正在一動不動的看著那副留有墨少主印章的畫卷,癡癡地目光看著畫卷上的少女,眼底裏竟泛起了淚光。隻見那人激動地拉著鄭板橋說:“這是誰的畫?你認識這畫上的人嗎?”
鄭板橋吃驚的趕緊說道:“不……認識,我隻認識這畫畫的人,是江南白家的墨少主!是個大好人呢!”
聞言此人才留意到畫卷尾處的落款印章,他仔細的看著印章,又拿出自己身上帶著的那塊仔細的對比著,雖然文字不同,但筆法和刻印都同出一撤。
他壓著心底裏的激動,顫抖的手握著畫卷對著一旁發愣的鄭板橋說:“這幅畫我要了,你說江南墨少主,那是不是還有個白少主呢?”
“是的,是的,白少主跟墨少主是夫妻,白少主年輕貌美墨少主英俊瀟灑,是江南人人稱讚的神仙眷侶的,他們還時常幫助老百姓,建學校,建寺廟,建救助站,救了好多老百姓呢!”
“我再問你一遍,可是杭州白家的白少主白玉?”
“是是……是的!”
聞言,那人丟給自己一錠金元寶拿著畫就消失在人群中了。
江南的夏天最美不過那一湖的俏芙蓉,比這粉黛含羞的荷花還要美的自然是那一低頭的溫柔,白玉跟阿九坐在小舟裏隨波蕩漾,翻看著手裏的樣圖,阿九斜靠著看著手裏的賬本,念歌卻在岸上大叫著:“喂,娘,爹,弟弟又哭了!”
聞言,阿九頭痛的起身道:“這個念歌真是我們的孩子嗎?阿玹那麼乖,從不鬧騰,阿憶更是從你懷孕到生下來都不曾鬧騰過,怎麼就他日日吵人心煩的!”
看著阿九無奈的樣子白玉好笑的說:“念歌小時候不常在我們身邊,我們更應該愛他疼他才是,你不要總是說他不如小碧玹懂事不如阿憶乖的,他會吃醋的!”
“吃醋!哼!那小子分明是故意的!”
“哦?你再這樣偏心,我就不給你生了!”
“什麼?婷婷!你是說?”
白玉抿嘴一笑的扭過頭去不理他。
阿九高興地從身後抱著她說:“那咱們快回去吧!”
“娘……娘!”
岸上的念歌扯得嗓子喊得正歡,白玉看他那樣子果然是被阿九說中了,分明就是故意的,這小子隻要見自己跟阿九單獨相處就總是搗亂,阿九率先上岸轉頭要扶她卻伸著手望著遠處發呆,白玉奇怪的回身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身後駛來一艘大船,上麵赫然站著一位久違的故人,那人站在船頭目光如炬的望著自己,待他走進白玉才看清他那張已經被歲月雕刻的臉龐。
“阿玉,好久不見,你依舊如故啊!”
聞言、白玉莞爾一笑趁著陽光照在芙蓉碧波之上清淺出聲:“阿禎,別來無恙!”
許多年過去了,江南的風景依舊,白家的墨少主白念歌和白少主白憶歌是一對親兄弟,兩人都成了江南人家翹首以盼的佳婿,可是兄弟倆卻日日為躲避相親而愁眉不展。
這日,兩兄弟一拍即合的打算躲在山上的“若水閣”去,結果兩人剛歇住腳就聽見舅舅墳前傳來隱隱的說話聲。
“小姐慢點,小心腳下!”
“阿莫,今個是哥哥的誕辰,我想問你一句真心話?”
“小姐請說!”
“你守了這麼多年,到底守得是我還是……哥哥?”
暖風吹拂人麵,醉了心頭,三分情殤七分酒,誰家墳前依舊?
一場人生飄落,一段愛恨糾葛,誰是誰非終成莫,莫道一聲:阿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