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身後的小太監們個個都殷勤的扶著,太子妃就這樣和太子雙雙離去了,直到明黃色的服飾消失在白雪的盡頭,直郡王才對著阿九哼聲說道:“都是強弩之末了,還在這兒擺太子的架子!”
說罷就轉身朝大殿裏走去,剛走一步卻回頭看著原地不動的白玉和阿九挑眉問道:“九弟不進來嗎?”
阿九攬過白玉的肩膀勾起嘴角說道:“勞煩大哥替我跟兄弟們說一聲,自己福晉身體不適,我們先回去了!”
說完還跟直郡王抬抬下巴使個眼色的。
直郡王一臉了然的近乎猥瑣的笑道:“嗨,理解理解,你們小年輕人剛剛新婚,趁著這新鮮勁呀,好好享受吧!放心,哥哥自會替你說清楚的!哈哈!”
說完就拍拍阿九的肩膀大步跨進大殿,白玉站在阿九的身旁看見大殿裏的八貝勒最受人追捧的圍著,十四阿哥和十阿哥在拚酒,幾個小阿哥在打鬧,沒見四貝勒和十三阿哥,估計已經離去了,索性放下心來拉拉阿九的袖子說:“咱們回家吧!”
阿九看著直郡王進了大殿耳邊聽著她的話,轉身拉起她邊走邊說:“馬車早就備好了,咱們這就回家!”
阿九近乎是半抱著白玉的往宮外走去,自己卻被他從腋下伸來夾著她的胳膊弄得直癢癢,一路上倒是咯咯的笑個不停,本以為這時候的皇宮應該沒人能聽見,卻不想該聽見的和想聽見的人都聽見了。
還在拚酒的十四阿哥腦海依舊回放的是剛才看見的那張緋紅嬌羞的臉,半年沒見她變得更加楚楚動人了,明顯動情的眼神顯示著她跟九哥的幸福,自己該怎麼辦?
徹夜不停練兵就想當個大英雄給她看,可惜她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秋千架下為自己彈琴煮茶的少女了,更不是冰上飛燕決絕離去的仙子,隻是自己九哥懷裏的佳人,佳人已不再,此地空餘念。
“太子爺,您沒事吧!”
太子一手推開太子妃,一邊大聲的嚷道:“賈有信,給本宮拿壺鹿血來!”
“太子爺,太子爺您不能再喝了!”
“起開,本宮喝不喝關你什麼事,連你也要來質問本宮嗎?”
太子妃被太子推在地上,一臉哀切的望著這個大清的儲君,她明白他心裏的苦,更明白他想要什麼,可惜事與願違,沒有誰能真正的得到自己心愛的人啊!
“噗通”一聲,太子已經醉倒在矮榻上,太子妃揮退一旁的侍從,自己親自服侍著太子休息,隻聽他嘴裏喃喃的叫著:“阿玉,阿玉,再彈一首曲子吧,我聽著呢!”
亂說著就拉過一旁的太子妃,迷茫中似乎急切的想尋找到解脫。
“你去給德妃娘娘辭行,我在宮門口等你!”
四貝勒看著宴會上春風得意的八貝勒,一臉無表情的吩咐著身邊的四福晉後就隻身出去了,四福晉看著自己爺的背影隻好無奈的起身跟德妃娘娘說些醉酒休息的敷衍話,德妃娘娘也不甚為在意的說著夜路小心,就讓四福晉退下了。
四貝勒看著眼前抬頭看天的女子,揚起的脖子露出一小段,嬌小的下巴有些俏皮,雖說有半年未曾正式謀麵,卻一直關注著她的消息,好似這已經是一種樂趣了,隨口一問驚喜的發現她不似原來那般排斥自己了,按耐住內心的歡喜剛想在說些什麼卻被她莫名其妙的話給打亂了陣腳,看著她眉眼彎彎的笑意,隻想伸出手摸一摸,難道是這個冬天快要結束了嗎,竟然渾身感到一絲燥熱,看著她慌亂逃走的背影,我竟不知何時勾起一絲笑容來。
過年的氣氛給人們帶來了溫暖的感覺,家的關心和愛護永遠都是那麼的柔情似水。
家宴過後,接踵而來的是兄弟們間的宴請以及各路官員的請客,還好白玉在京城裏沒什麼親戚,就是納蘭家和董鄂家也隻是象征性的送送禮物而已,皇上早就跟她提點過,不要跟家族的人走的太近了,白玉想兩家人也是心知肚明的,就連她的大婚也隻是送賀禮而已,並沒有什麼親人前來參加,突然想到皇上讓三位阿哥在同一天成婚的決策是一件多麼明智的抉擇,這個決定可是解決而又牽連了許多事情的。
說到底,白玉還是最佩服皇上的腦子了,不愧是千古一帝,論聰明和智謀絕對沒人能跟他相提並論啊!
正月初一這一日還是按例要進宮給宜妃娘娘行禮拜年的,白玉跟阿九依舊是早早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