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祁裴回來了,我終於解放了,華翎硬要出去請我吃飯,我笑著拒絕,祁裴明顯就是想跟華翎獨處,我很識眼色的好不好,隻能說改天。
祁裴為了答謝我照顧他的女兒,特意在給我兩盒精裝元宵,華翎說少,又給我好幾盒國外的點心,她說她知道我是最吃甜食糕點的。
我提著沉甸甸的食物,轉身的時候,突然不由自主的熱淚溫軟了眼眶,最近真知道自己怎麼了,怎麼別人一對我好,我就感動。
六點開車從祁裴的家離開,天色已經不明朗,車子開的不快不慢,勻速前進。
車裏放著音樂,歌聲太過淒冷,聽著不舒服,我關了音樂換成廣播,聽著廣播裏說說笑笑,心裏也覺得舒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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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到了家,放下所有的東西,陪著我爸和陳阿姨吃了元宵,桌麵上陳阿姨再一次向我問起謝耘,說今天是正月十五,他明天就會離開E市,,可是從初三那天後,謝耘沒有一次回家吃飯的,而且接連十幾天,他都是醉著回來,陳阿姨說她剛才給謝耘打電話也打不通,她很著急,所以拜托想辦法找找謝耘。
我聽到都有點吃驚了,“陳阿姨你說他最近天天如此啊?”
“是啊,我現在是老了,對商場那些是真的不懂,可今天是正月十五啊,他不回來也不打個電話,蕭蕭啊,你們年輕人都有圈子,你幫幫阿姨,就算打聽他現在在哪裏,我也算放心了。”
我聽著蹙了眉,我和謝耘的交集似乎隻有一個電話號碼吧,平時都不聯係的,這要怎麼找啊?
“陳阿姨你別急,我找人問問吧。”
“好好,謝謝蕭蕭了。”
正好江小年晚上約我出去,我讓陳阿姨別擔心,打聽到我會給電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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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門,和江小年碰了麵,一路上我打了謝耘很多的電話,奇怪的很,開始無法接通,到最後是可以打通了,但無人接通,不過有一次是謝耘那端的電話被接起來了,我聽到那邊人很多,很吵的樣子,我喂了幾聲,叫了幾聲謝耘,可都沒人回應,最後電話被掛斷,我再打,謝耘的電話關機了。
“蕭蕭你這一路就抱著電話,不會是交男朋友了吧!”
我撇嘴,“不是啊!是幫陳阿姨找他兒子,天天酩酊大醉的,現在人也找不著了。”
江小年若有所思的點頭,“就是你說的那個謝耘?這還真沒法打聽,E市這麼大,他又不這的哪個單位上班,都不知道找誰問呢!”
我倒是知道他回E市唯一見的人是秦硯,可我不可能給他打電話,最後想想,還是給華翎打了電話,她不清楚,但問了祁裴,立馬就得到答案,祁裴隻說今天下午四點在盛世私宴那裏看到過謝耘,在沒有多說。
“四點?這會兒都九點了啊!估計早不在了吧!”
江小年說著,“還有啊,蕭蕭,那個地方我們是進不去的,沒有邀請,那裏是身份地位的聚集地。”
“是嗎?”
江小年用力點頭,“是的。”
我蹙眉,謝耘剛從國外回來,他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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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還是決定是去看看,到了那裏,江小年皺眉看著車窗外,“很久沒有碰到陰氣的感覺了,這裏不好!”
我看著那棟高樓,有股子幽然靜謐的意境,至於陰氣,我真是一點都感覺不到,“小年那你在車裏等著我,我去問一下就回來。”
“得了吧,還是跟你一起去,車裏感覺更不好!”
走到門口,我們兩個果然被一扇玻璃門隔在門外,緊接有著機械的聲音,“您好,請刷卡!”
“……”
“……”
這個地方,周圍除了豪車,連個人影都看不到,我還想著這裏會有個像門衛房一樣的地方,結果啥也沒有。
“好高級的地方,連人都沒的問,怎麼辦啊?”
江小年皺眉說著。
我看著,有些氣餒,想著離開,電話突然響了,是謝耘打來的!
我立馬接起,他聲音聽起來模糊不堪,“我看到你了,上來吧。”
“喂!’
電話斷了,再打又是關機,然而這個時候緊閉的玻璃門開了,又是機械的聲音,“請進。”
我一隻腳剛踏入,立馬被江小年拉住,“蕭蕭,這裏讓我感覺不太舒服,我們還是不進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