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宋家才知道,宋席遠躺了一天,而且是一天都是空腹。
不過好在宋家裏的傭人不少,所以沒有覺得空落落的。
“秦先生,秦太太,你們來了啊,飯菜都準備好了,少爺他說不想吃,但都給你們準備著呢。”
一位傭人上前說著,甚是和藹可親的模樣。
“謝謝,不過我和蕭蕭在來的路上吃了一點,既然準備了,等一會小饞貓餓了,自然就有的吃了,嗬嗬……”
秦硯笑道,一邊的傭人不由得跟著笑了,“好的秦先生,那我去忙了,你和太太自便。”
“恩。”
我斜眼看著秦硯,他什麼時候這麼變的這麼親近了?
“先上樓看看席遠去吧。”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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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的房間已經沒有任何怪味道,但床上的宋席遠,臉色看上去實在難看。
見我們來,他睜開眼睛,皺眉的笑著,“怎麼才來……”
“事情處理完就來了,你這是一天都沒下床?”
秦硯拉開一邊的窗簾,窗戶也打開一點空隙。
宋席遠點頭,“一躺下就再也不想起來似得,飯也不想吃,本來想著喝點熱水,但聞著那開水味就受不了。”
“現在才七點,還早,你去泡熱水澡,去去寒氣,我和蕭蕭就在房間待會。”
“又泡?!我的天,簡直要我的命,難道還要用開水?那直接燙死我得了。”
宋席遠用盡全力坐起,虛弱的靠在床頭上。
“我去給你放水?”
宋席遠立馬用手指示意不需要,然後鬱悶著,“你一個大男人給我放什麼水!我自己去,一會到時間記得叫我。”
“嗬嗬,給把這個拿著,一會都撒進水裏,水不能涼,兩個小時後你就可以出來了,說不定到時候都不用我叫你,你自己都忍不住了,但記著必須夠兩個小時後才能從水裏出來。”
“這是什麼?”
宋席遠來回看著秦硯給的一小包東西。
“全撒進去就對了,出來再說。”
“好吧,你手裏竟是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宋席遠拖著沉重無力的身子進了浴室。
“你給他的是什麼東西啊?”
我好奇的問道。
“桃木。”
“你磨成粉末了?!!!”
我不由一怔,秦硯挑眉看了我一眼,“我那麼閑?隻是從別的地方搞來的。”
“哦,那今晚我們留在這裏幹什麼啊?他這回泡完澡就該差不多好了吧?”
“水裏撒滿桃木糙粉,他泡上兩個小時後,體內的那鬼東西自然受不了,但隻是暫時的離開,晚上十二點那東西照樣會回來。”
“……”
這時,浴室裏的水聲響了又停,我和秦硯坐在開書牆的軟沙發上,秦硯挑了一本書,坐下就認真的看起來,我也隨意挑了一本,半躺在他身上,書是沒看進去,一直看著牆上的時鍾,要不就仔細聽著浴室裏會不會有什麼怪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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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九點十分的時候,浴室門大開,宋席遠裹著浴巾大步走出來,秦硯壓著我的頭到他的胸口處,“你好好看書。”
“我忘了還有女人在這,我去裏麵換衣服!”
我聽見宋席遠打開衣櫃,扯動著衣服和衣架的聲音,然後浴室門‘哐’的被關上。
“別壓我的頭!”
我打開秦硯的手,“我看他剛才,看上去好像真的好了啊!!”
“你看到什麼了?”
秦硯好似隨意的問著,但手中的書已經被扣在桌麵上。
我立即擺手,“什麼也沒看到,就隻看見他沒有一點病秧子的模樣了而已。”
宋席遠剛走出來的時候,哪裏還是先前那個處處透著虛弱的男人,明明就完全好了。
“阿硯,你和蕭蕭稍後下來,我先下樓去,餓死我了……”
宋席遠換了家居服,開了浴室的門,大步走出房間,頭也不回的,好似真餓極了。
“好了,別看了,一塊下樓透透氣去。”
秦硯丟下我手中的書,拉著我的就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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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的的餐桌上,滿滿一桌子的飯菜,宋席遠頭也不抬的吃著,也沒注意到我和秦硯已經下了樓。
連站在一邊的傭人看到宋席遠這副模樣,都覺得吃驚,“少爺,這有湯……”
是啊,一碗米飯,白飯上全是菜,宋席遠還時不時的夾著碟子的菜。
想起宋席遠以前一直是儒雅的形象,這會倒是和那個詞,簡直是天壤之別了,也難怪這裏的傭人那雙驚訝的眼睛了。
“秦先生、太太,你們也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