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雲思漂亮的臉蛋微怔,不懂秦硯的意思,但笑了笑對著祁箏招了招手,祁箏臉色不好看,還是走過來,人還沒有坐下,鄒漸輕笑出聲,“那夜過的怎麼樣?”
祁箏抿嘴,笑的牽強,“還好。”
我蹙眉,不明白秦硯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聽說紀小姐是在阿硯的公司?”
蔣雲思終於還是按耐不住,用‘阿硯’一個稱呼來宣告她的自主權。
一句紀小姐,是她不願意承認我此時此刻已經是秦硯合法的妻子。
秦硯點起煙打算說話,我抽離他指間的煙,淡笑出聲,“別抽了…”
“好。”
我抬眸看著蔣雲思,“恩,婚前就在了。”
既然秦硯和蔣雲思的關係隻停留在過去的那層利益上,我也不想在意她此時故意對秦硯親昵的稱呼。
蔣雲思看著秦硯,眼裏眸色一暗,突然拿起桌上的紅酒一飲而下,帶著賭氣的樣子。
鄒漸卻火上加油的說著,“來,在拿三瓶來……”
我微微的抿了一小口,秦硯便不讓再喝了。
基本上,全是蔣雲思喝的,祁箏偶爾喝一兩杯,鄒漸坐在這裏,她似乎總是不自然。
“嗬,這麼熱鬧,拚酒呢?”
宋席遠一個人走過來,看到對麵的蔣雲思時,神色微冷,好似都是故意的般,宋席遠倒了滿滿一杯紅酒,一碰,讓蔣雲思全喝了。
秦硯攬著我靠在沙發上,鄒漸和宋席遠也是,也有過來寒暄的人,但看著這樣的情形,有些熟悉情況的人都有避開。
最終,蔣雲思醉了,祁箏微醺。
我隻是沒想到,蔣雲思居然會有這樣的行為,和她剛才端莊的模樣,大相徑庭。
“時間不早了,回去。”
秦硯給我套上衣服,不在看兩個醉酒的女人。
鄒漸和宋席遠相繼離開。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在秦硯牽著我剛出門的時候,身後傳來急促的高跟鞋的聲音。
我回頭,卻見蔣雲思也跟著,她酒喝的多了,走路搖搖晃晃,我蹙眉,她這樣是做什麼?
心裏閃過一絲擔憂她會摔倒,卻突然橫出一隻手扶住蔣雲思。
“別亂看,汙了眼睛。”
秦硯親吻我的眼睛,半抱著我上車。
上了車,透過車窗,我看向蔣雲思那邊,她雙眼水霧模樣,一直看著這邊,旁邊扶著她的男人,看起來像個小開,似乎對蔣雲思很有意思,從眼神就能看出來,扶著蔣雲思的雙手慢慢攬上她的腰。
而蔣雲思目光一直看著這邊,她想看秦硯會怎麼會做,會不會管她?顯然她想錯了。
秦硯啟動車身,一眼都沒有看向車外,跟宋席遠通了電話說先走了。
可窗外的蔣雲思,我一直看著,她突然間就摟著那小開的脖子嬌笑不已,還刻意靠近男人的耳邊,好似如蘭的輕吐著什麼話。
小開正聽著,臉上閃過一絲疑惑,可蔣雲思紅唇立馬奉,兩人就在這家私房菜館門口熱情纏吻。
小開的眼裏的隱隱興奮,隱隱暢快,展露無遺。
我收回目光不在看窗外那一幕,看了眼秦硯,沒什麼情緒,看來蔣雲思所有的一切,白費了。
在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麵前,怎麼做都是徒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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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漸漸彙入車流,在我沒注意的時候,車內眉目清峻的秦硯,目光撇過車外鏡的那纏綿一幕,嘴角閃過一絲淡淡的微笑,眼眸在路燈的照耀下尤顯漆黑,仿佛是個無底洞,掉下去便會是萬劫不複。
隻是,秦硯對於不喜歡的女人沒有溫存,可那次在醫院裏我看到的那幕,他分明對她有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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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泉汀’,已是晚上十點半。
如常,洗了澡,躺在床上玩了會手機,浴室的流水聲一直在響,秦硯在裏邊。
可是過去半個小時了,他還沒有出來。
我皺眉看了眼浴室,他平時不都衝一下就出來麼?最多也就十幾分鍾,今天怎麼這麼久?
又等了十分鍾,我放下手機走進浴室。
剛打算敲門,浴室門開了,秦硯皺眉眯眼的看著我,我愣了愣,他這是怎麼了?
他卻直接繞我過就上了床,一句話也沒有。
但此時浴室裏飄出一股淡淡的腐屍味,我心下一沉,立馬走過床邊低頭看著秦硯,他臉色沒有什麼不正常。
我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秦硯?”
他聽到了我的聲音,眉心皺的更厲害,但沒出聲。
“你身子…”
“睡覺。”
一聲冷冰冰的話,像訓斥,出自秦硯的口,似乎有點厭煩我剛跟他說話。
我愣在原地,看著他此時好似另一個人的身影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