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的屍體還在裏麵!進去的肯定不是秦硯。
腳腕的頭發越來越緊,恨不得把我的腳脖勒斷般。
該死的秦硯,好好今天發什麼瘋?!
在抬頭,門縫間夾著的頭發,瞬間被抽了回去,我心裏一緊,難道又是那個蔣雲思?
我伸手,閉著眼,看見那頭發我渾身發寒胃裏犯惡心,雙手胡亂拉扯腳腕上的頭發,剛碰到,沒想到那頭發像冰水般柔滑,卻是迅速退卻,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彎腰愣在原地,在看腳腕,哪裏還有頭發?
在向後看,二樓的樓梯邊上,一雙整齊的小紅鞋就在那裏。
而紅鞋的腳底,似乎在踩壓著那一撮頭發?
“啊——!”
房間的內,傳來女人的淒慘聲,空洞縹緲,一聽就不是人的聲音。
不敢直接闖進去,此時也顧不得害怕那雙紅鞋了,而是迅速打開別墅內所有的燈。
別墅上下樓瞬間亮的耀眼,我卻站在二樓的主臥門前不敢進,手握在門把上,遲遲不敢動。
要不是因為秦硯的屍身還在那張床上,打死我也不會進去的。
我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開了門,整棟樓的燈都亮了,但這間臥室的卻是漆黑。
低頭間,一隻腳迅速躲在了門背後。
我一驚,握在門把上的手頓時僵住。
似乎是一隻畸形的腳,腳背高高地隆起,四根指頭彎下去,差不多連成一塊肉緊緊地貼在腳掌上,隻剩下大拇指孤零零地露在外麵,好像一個尖尖的粽子角。
這不是人的腳,這倒像是用麵粉捏成的白白的東西。
這是什麼?!
房間雖漆黑,但正中間的白床格外醒目,我看的清楚,秦硯仍然安靜的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屍身還在,隻是魂卻不在了。
我知道,她就躲在門的背後,秦硯不是說她進不來麼?
臥室燈的開關就在門口處,我伸手剛想開燈,身後傳來稀稀疏疏的聲音,回頭一看,那雙小紅鞋飛快的朝我跑來,這次速度很快,眨眼般就到了我跟前,一雙腳尖一直蹭著我的後腳跟,又跑到門口像活人一樣直跺腳的模樣。
什麼意思?
但隻一會兒,曝露在明耀的燈光下的那雙小紅鞋徐徐冒氣青煙,我一愣,它好像自我感覺不對,立馬跑到暗處,整個窗簾也開始抖動,那雙鞋這麼害怕燈光?!
我沒管,打算繼續開燈,身後突然一衝,我整個身子一個趔趄,差點一頭杵在地上,在抬頭房間的燈猛然亮起,而窗戶邊上,被簾子半遮掩著一道黑色的背影。
“秦硯?”
我立馬跑過去,扯開簾子卻什麼也沒有。
純黑色的衣服,不正常的白,高瘦的身形,我在熟悉不過,他就是秦硯,雖然我隻見過一次,但這輩子也忘不了。
原來他在,那躲起來幹什麼?
房間的光也不知怎麼,隱約有些閃爍,像是電壓不穩的樣子。
寒氣襲襲,心慢慢搐緊,臥室裏有陰氣。
我身子抵在一邊的牆上,看著四麵牆極其角落,什麼也沒有,瞥見床上的那具屍身,我立馬跑上床,整個人趴在秦硯的冰冷的屍體上,用偌大的被子遮住我們兩個,房子內一有響動聲,我用最大的力氣抱緊他,一動不動的趴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