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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包間我鬆了一口氣,到了832門口整理了頭發衣服,輕叩一聲後推開,裏麵滿滿一桌子的人讓我驚愕。
秦硯坐在最顯眼的位置,我一開門就能看他被煙霧迷蒙的眼睛。
推門的那一刻我還聽到裏麵有不同人的說話聲音,可這會,似乎看到我後,裏麵有種鴉雀無聲的感覺。
“蕭蕭?”
我回神,桌子旁邊猛然站起一人,居然是張赫修?!他怎麼在這?
我看向秦硯,他也看著我,不笑也不說話,不是他叫我過來的麼?怎麼此時一副陌生的眉眼看著我。
還有張赫修,他今天穿的也略顯正式,西服襯衫的,但他臉上的還有沒有秦硯的深沉氣斂,畢竟剛畢業,不能和秦硯這樣的人比。
秦硯談生意怎麼會有張赫修在場?
張赫修看到我後顯然很高興,立馬叫人在拿來一個座位椅子,親自搬到他的旁邊,對著他身旁的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人恭敬的說著,“這是我的大學同學,紀蕭蕭…”
又衝著我笑著道,“蕭蕭別站著了,坐這裏來,嗬嗬…”
“紀蕭蕭?嗬嗬,原來是秦總的妻子,還是赫修的同學,不錯…”
一句話,所有的人的目光又看向秦硯,張赫修剛才的舉動顯得多餘。
而張赫修臉色微白,他身旁的男人雖然年齡略大,但氣質官相,而剛才那句話就是他說的。
而他和秦硯挨著坐,顯然地位不低。
我不太明白秦硯此時那張漠然的臉到底是什麼意思?
人多眼毒,聰明的人一眼便能看出秦硯此時對我的態度,很冷淡。
我左手微微蜷縮又放開,自己‘獨樹一幟’般的站在這,像活靶子似得,任他們投來各種各樣的眼光。
而秦硯那裏並沒有空座位,我也不能硬放一個椅子進去,他旁邊的人看著都不一般。
剛想開口,張赫修快速走過來,“蕭蕭先坐下吧,這裏人多…”
我被他輕輕一推,餘光撇見秦硯的臉微沉,我心裏也跟著緊張,但也鬱悶,這個男人,剛才一副冷冰臉,這會倒知道變色了!
或許我是賭氣,我坐在了張赫修旁邊,卻不知此時的氣氛變的不同。
秦硯彈了指間的煙灰,終於開口,“半個月後婚禮,還請張局長賞個臉,嗬嗬…”
“那是當然…”
秦硯口中的張局長笑容淡淡,對著張赫修道,“你的同學找了個好男人,哈哈,來,給秦總旁添個位子。”
一句話,秦硯身邊的人開始移動,騰出一個放椅子的地方,張赫修一直不說話,看著秦硯身邊突然多了一個位子後,立馬出聲道“爸,蕭蕭坐這裏挺好的。”
爸?原來如此,怪不得。
之前就聽過,張赫修的父親是國土局的局長,我似乎也明白了秦硯此時坐在這裏的原因,原來做的是‘地皮生意’。
張赫修的話引來他父親的不滿神色,但在場人太多,不好說什麼。
秦硯驀然間說了句,“不徇顏麵,和張局長的性子頗有不同…”
張局長的臉色因秦硯的一句話,變的稍微難看起來。
其實細細看來,他的眼臉鬆皺,暗色的肌膚網溝隱伏,猶如樹木的年輪悄然浮現。
沒想到秦硯的一句話,讓人立即顯出老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