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好。”
這個回答秦硯似乎想的有些久。
而在他口中說的結婚時間本是下個月,但是在我的看到那張金邊的請柬時,略微吃驚,日期似乎提前了半個月,而這貌似也是秦硯臨時做的決定,還真是讓人有些措手不及。
當晚,晚上九點,我一個人無聊,秦硯在書房辦公,他倒是叫我過去,但是我心裏還是有些忌憚,想著這裏,之前整棟別墅都是烏黑清冷的,但每次我來的時候,到了晚上,這裏的燈都全亮,而一直都亮到第二天。
看來秦硯似乎已經知道了我是一個怕黑的人。
一個人躺在那張白床上,這段時間,我對這張白床已經沒有之前那般的恐懼,不過要我一個人的話,還是會害怕的。
腦子又開始胡思亂想,秦硯今天那麼急迫的樣子,難道婚後肯定是要履行夫妻夜生活?
結婚洞房,這對於正常男女來說,無可厚非,可秦硯不是普通的男人。
越想心裏越覺得煩躁,放在床邊的手機突然‘叮咚’響了一聲,打開是秦硯發來的,簡短的兩個字,‘過來’
我披上衣服,下床蹬上拖鞋就走出臥室。
到了書房,我沒有敲門,直接推開。
秦硯坐在那裏,眼睛看著門口的我,書桌子上的堆積很高的文件層層疊疊,像是剛被處理完的樣子,他臉上倒不顯疲憊。
我掩住門,走近秦硯,他抿唇看著我,“在幹什麼?”
“沒什麼,就躺著,你忙完了?”
就這樣站著被他看的感覺很不自在,我朝側邊的沙發走過去,隻是屁股還沒有坐穩,秦硯突然來了一句,“婚姻合同,你也要簽。”
婚姻合同?那是什麼?
緊接著,秦硯從書桌下的抽屜裏拿出一份文件,起身朝我走了過來,並排坐下,把黑筆也放在我的手心裏,不容拒絕。
我簡直覺得莫名其妙,好好的簽這個幹什麼?我和他真正的‘婚姻’其實是那隻能在黑暗裏才作數的鬼婚不是麼?
秦硯眸子無波,書房的燈光本就溫和,但他的臉色,並沒有多和善,要是我此時說一個拒絕的字眼,說不定他臉色會立即驟變。
通過我對他的了解,秦硯是在我的眼裏,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一旦決定做什麼,就不會允許事情有失敗的可能。
所以對於他拿出的這份文件,即使此時我看到這個心裏不怎麼舒服,但也沒有惱的立馬掉臉色。
我還是安安靜靜的拿起文件很仔細的看了起來,一行一行的慢慢看下去。
秦硯目光落在我認真的臉上,似乎是看到了我的乖巧,他擺出慵懶的模樣,靠在沙發上後座上,目光隨即落在我的後勃頸。
反正,有一晚的時間,秦硯他可以等,他不急,尤其是在看到我認真看起文件時的模樣,他更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我用一個多小時看完,其實文件也就三張A4紙而已,而且條條清晰分明,意思概括很清楚,要真看起來,用個十分鍾也就看完了,但可能隻因為旁邊做的是秦硯,所以我看的格外的認真,都說商人奸詐的很,看似很簡單的一句話,其實裏麵隱藏的意思不止隻有一種。
所以我對每個字每句話都有仔細斟酌,才會用了一個小時多的時間,當然期間還有一小半時間是用來出神了。
整個文件其實沒有什麼問題,隻是最後一條我看完後,蹙眉了好一陣,最後我用手指著,問他,“這條‘不允許隨便出門’是什麼意思?”
“就是婚後你單獨出去的時候,要提前告訴我,而且是必須。“
秦硯看著我指著的那條淡淡的解釋著。
我抿嘴看著他,然後放下文件,好像他真像江小年說的那般,有點霸道了,看著這條,就像是出門要跟他打報告,還要經過他的同意才可以出門似得。
“還有不懂的,也可以問我。”
秦硯輕拍著我後腦的頭發,語氣低迷。
至於其他的,比如婚後,他要我去秦家地產上班,不會是直接就上任秦家高層,但職位顯然是由秦硯來定,在比如,我不能提出—離婚一事……
我看著秦硯,突然覺得有些看不懂他了,我們不是已經結了一場不能離開的婚了?而他為什麼要這麼在意這場活人的婚禮?
“別擔心,其實重點不是最後一條,是你不能離開我而已……”
秦硯垂眸說著,讓人看不透他眼底的情緒。
或許是秦硯這句話說的真誠,還是我本就相信,可能還夾雜了我更喜歡他的因素,我拿起筆,在文件的最後一頁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或者,可以說是我是在他的‘溫情逼迫’下簽上我的名字。
我剛落筆,秦硯極其快速的取走文件,再次看了眼最後一處的簽字,合上文件後,對我笑靨淡淡,“好了,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