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俏,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坐在沙發上的初父難得稍微嚴肅起來,沉下臉質問道。
初父雖然對初俏寵溺,但涉及到初俏的安全問題,他也不會顧忌兩人的關係就敷衍過去。
初俏自知理虧,原本想解釋一下認個錯的,可一想到白在學校裏聽到的風言風語,想到初父去給趙盈盈開家長會的事情,初俏就忍不住耍點脾氣了。
“我有事。”初俏捏著書包帶,梗著脖子硬邦邦答道,“沒注意時間就晚了一點,下次我會記得的。”
雖好像一副態度強硬的樣子,但嘴上認錯飛快,倒有點孩子氣的可愛。
初父了解初俏的性格,應該是真有什麼事耽擱了。
他不忍繼續責怪初俏,很快就軟了態度,起身接過初俏的書包。
“太晚了不安全,爸爸也是擔心你。”他觀察了一下初俏的態度,試探著道,“我聽你沈阿姨,你們學校快開家長會了吧,雖然以往你都不讓爸爸去,但是你看,爸爸特意空了好幾的時間回來……”
聽到這裏,初俏擰巴的心思才稍稍好轉一些。
“您你不給姐姐開嗎?我看她比較喜歡您去,你要是不去,姐姐多委屈啊。”
初父一聽有希望,大手一揮:“不委屈!上高中以來我都去給她開了,還沒給你開過家長會,我們俏俏才委屈呢。”
初俏心裏點頭。
可把她委屈壞了。
“好幾沒見了,俏俏你是不是沒好好吃飯啊。”初父將初俏從頭到腳打量一番,發覺了些許不同,“衣服都大了點,臉也了一圈……俏俏,可不能減肥啊,你別聽他們什麼瘦了好看,你現在學習這麼辛苦,不吃飯累著了怎麼辦?”
初俏一愣,她整日忙得跟陀螺一樣,沒什麼空照鏡子,並不知道自己的外形已經有了些許微妙的改變。
正好客廳有個稱,初俏上去稱了稱。
一百四十斤。
從穿越至今也就一兩個月的時間,她並沒有刻意減肥,隻是停了抗抑鬱症的藥,再加上平時步行上下學,體重就不知不覺地下降了二十斤。
這個速度令她有些驚訝。
“你看看,瘦了這麼多!”
初父也和全下的父母一樣,哪怕初俏圓滾滾的跟個雪球一樣,他也能麵不改色地她好看。
“是家裏阿姨的飯做得不合胃口還是零花錢不夠?”到零花錢,初父立馬掏出手機,飛快地給初俏轉了一萬,“平時在學校餓了就多買點零食放著,不許不吃飯,知不知道?”
……一萬塊錢這得買幾個月的零食才花得完啊。
初俏對初父在金錢方麵無限度的寵溺有些無奈。
詢問了家長會的時間,初父催促著初俏早點回去洗漱睡覺,上樓的時候初俏才忽然想起來:
“您不問姐姐去哪裏了嗎?”
“她跟我過了。”初父答,“她同學生日,今晚就住同學家,周末再出去玩。”
看來是趙盈盈又撒謊了。
初俏原本並不想替趙盈盈把這事瞞過去,不過如果告訴初父自己在酒吧看到了趙盈盈,那麼比起趙盈盈去酒吧,初父肯定更關注初俏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裏。
所以,已經很困的初俏決定放棄解釋,徑直上了樓。
而與此同時,送初俏回家的傅執也再度回到了N,這次他並沒有進去,而是走向他停在巷子裏的摩托車,準備回家睡覺。
他剛要往裏走,忽然瞥見巷尾閃過有幾分眼熟的身影。
監控拍不到的死角內,兩個穿著亮片裙的女孩像是被人拖拽著,身影在監控拍不到的死角一閃而過,瞬間消失在路邊窄巷之中。
傅執認出了其中一個。
那是初俏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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