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沒有想到的是,第二早上講台上又出現了一模一樣的情書。沒有署名,情書不是手寫,而是打印出來的。內容和昨的大同異,隻不過都是赤裸裸地對她示愛。
一次沒人放在心上,兩次便成了大家課後的談資。
蘇暖坐在位置上,咬著下嘴唇。
到底是誰?
對她表白又不清是誰,這樣的表白有什麼用?
情書不放在她的書桌上,卻故意放在講台桌上,第一個發現的人十之八九是老師。
最主要的是裏麵的話極其露骨,不像是表白,更像是想讓她成為眾矢之的。
或者這隻是誰的惡作劇?
誰?
蘇暖的神經完全被調動起來。曾經她和欺負她的舍友鬥智鬥勇了那麼長的時間,這一點伎倆根本不放在心上。
昨下午放學後她是故意最後一個走的,她確定她走時講台上沒有情書。今她問了第一個到達教室的同學,沒發現其它班的學生進來過,但也沒注意講台上是否有情書。
這樣隻有兩種情況,要不就是本班的同學趁人不注意時放上去的,要不就是其它班的學生很早之前進來放的。
本班的同學,她從來沒有跟誰結怨過,這周才開學第二周,她都來不及得罪誰。那其它班呢,除了林墨遠,她根本就不認識誰。
蘇暖慘笑,她這什麼體質,怎麼到哪哪都有人針對她?
茫然無措時,蘇暖竟往第四組看去,令她沒想到的是,居然和向陽的視線撞在了一起。幾乎是下一秒,蘇暖便轉回頭。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像被賊被抓了個現行。
賊?那她偷什麼?偷看向陽?
好吧,她剛才確實偷看人來著。
手裏攥著那封情書,蘇暖心裏慢慢想著對策。
星期三,蘇暖起了個大早,把謝雨君嚇了一跳。
“才五點半,這麼早起來?”
蘇暖打了個長長的哈欠,“進去補作業。”
夏日六點,暑氣已經開始彌漫開來。蘇暖用盡全力,將自行車騎到最快的速度。
六點多一點,她就奔到了高三(19)班。在班級門外,她狠狠地吐了幾口氣,轉過拐角,卻發現門開著,講台上站著一個人,手裏拿著一封信。
“你!”蘇暖不敢置信地盯著向陽手裏拿著的情書,手指著他問道,“是你?!”
向陽意識過來,手像被燙了一樣,趕緊扔了那封情書,矢口否認,“不是我。”
怕蘇暖不相信,又加上一句,“我不會做這麼無聊的事。”
蘇暖走進教室。向陽在講台上,她站在講台下,兩人高度相差懸殊。
蘇暖仰著頭,下巴抬得很高,講台桌一拍,牛頭不對馬嘴地吵一句,“什麼叫做這麼無聊的事?給我寫情書是一件很無聊的事嗎?”
向陽感到莫名其妙,還是冷靜地解釋道,“喜歡一個人有很多的表達方式,但是寫情書是一件很無聊的事。”
蘇暖囂張的氣焰立刻被打壓一大半,喜歡一個人有很多表達方式,她突然想問他,你喜歡哪種表達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