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大程拍了一下陳懷博的肩膀饒有興趣地說道:“師兄,你怎麼就敢認定是熟人作案呢?”陳懷博瞥了一眼閻大程,有些鄙夷說道:“師弟就是師弟,思想覺悟永遠都跟不上師兄的腳步,這還不簡單?明擺著的事嘛,你說說不是熟人的話,誰會有的死者家裏的鑰匙呢?”
閻大程順著陳懷博的話,說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你認為熟人會是誰?”
陳懷博撓了撓頭,兩眼滴溜溜轉個不停,悻悻地說道:“這個嘛,一般來說,夫妻子女、親人、朋友、同事啦,或者相好的,這些都是熟人嘛,不過至於凶手是誰?那誰知道啊...,還得先查查死者的社會關係和作案動機才行。”
李主任點點頭說道:“據我們了解,死者與妻子育有一兒一女,目前都在外省上學,父母在鄉下老家,並無作案動機,另外死者是德廣高中教務處主任,社會關係並不複雜。”
陳懷博眼前一亮,趕忙說道:“死者父母和子女都在其他地方,並不在場應該可以排除,一般的朋友也不會持有鑰匙,所以持有死者家中鑰匙的除了他妻子之外,或許也隻有他那幾個相好的才有可能拿著吧。”
閻大程捏了捏鼻子,心中想著陳懷博的話,雖然他的話有些隨便,但是也不乏道理,至於作案動機閻大程倒是有了一些初步的推測。
從死者屍體受創的程度,以及創傷手法和死後屍體依然受虐的行為特征來看,仇殺的可能性非常大,再者便是激情犯罪。
一時間眾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法醫室內漸漸安靜了下來。
就在這時,法醫室的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打斷了閻大程的思緒。
電話隻響了兩聲,李主任轉身習慣性地三步並作兩步走,果斷拿起電話,說道:“你好,法醫室。”
閻大程隱約聽到電話那端傳來的是一女子的聲音,聲音清脆婉約,倒是有些耳熟,至於是誰一時間還真有點想不起來。
隻見李主任點點頭說道:“好的,我們馬上過去。”
說完李主任便直接掛斷電話,把閻大程三人都喊了過去。
陳懷博看著李主任有些陰沉的麵容,說道:“老師,是不是又有新任務了?”
李主任點點頭,說道:“收拾一下,準備出診。”
陳懷博拍了拍閻大程的肩膀,攤了攤手,便去收拾工具了。
不一會,閻大程和高晉鵬拎著工具箱從法醫室走出來,正欲將之放進車內,隻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
閻大程抬頭循聲看去,隻見趙曉菲正快步朝著眾人趕來,步伐快而不亂,行姿颯颯,不禁令人眼前一亮,空氣中似乎也彌漫著些許熟悉的香味來。
閻大程看著趙曉菲身形越來越近,四目相對,從那明澈的眸子中,看到趙曉菲似乎並不隻是路過。
直至趙曉菲走到眾人跟前,閻大程才意識到她此刻前來應該是有事情。
原本閻大程打算簡單打個招呼,可誰知本來已經組織好的說辭到嘴邊,不知怎地改成了:“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