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大長老豐應求說道。“嗯?大長老,怎麼了?”陳戈問道。
此時場間眾人目光皆看向大長老。
“要正麵對抗三十萬鐵騎,僅憑禦劍金刀兩閣隻怕不夠。”豐應求說道。
眾人麵露難色,大長老所言不錯,原本據城而守都已做好了最壞打算,眼下還要主動出擊,勝算著實不大。
正當眾人為難之時,月舒朗聲說道:“我火速趕回月神宮清點人手,做好準備即刻馳援永州。”
“那便多謝月舒姐了!”陳戈抱拳道。
“客氣,匈奴人狼子野心,不會隻打一個永州就滿足的。同是中原人,值此外敵入侵之時,就應該同仇敵愾。”月舒說道。
“那我也回瀘州召集樓蘭鐵騎,加上我的親衛和瀘州的禦劍閣弟子,少說有兩萬人。”盧娜說道。
眾人明確了各自的任務之後,便兵分幾路,火速出發。
陳戈原本隻打算帶著阿婭前去,畢竟麵對三十萬人,除了他和阿婭的毒功,另外幾位夫人也實在幫不上什麼忙。
但是此番永州遭逢大難,出身金刀閣嫡係的石珊珊已是心急如焚,說什麼也要跟著陳戈一同前往救援。
黃依然自然也不願意獨自留在禦劍閣,便也同行。
原本陳戈是想讓大部隊先行,自己和阿婭多收集些毒蟲毒草再去,不過眼下情況危急,,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
他帶著三女一路馬不停蹄地奔赴永州,兩位長老領著數千名弟子緊隨其後。
一日後,瀘州城重兵集結,在女王盧娜的帶領下開往永州,兩日後,月神宮新任宮主月舒帶出了月神宮所有能戰的弟子,奔向永州!
一時間,若是能夠俯瞰整個中原大地,便會發現三條飛速前進的線即將在永州這個邊陲大城交彙。
而若是將視線移去賀州陸陽城,卻能看到另外一番風景。
“說!老東西究竟是什麼時候出關的!告訴我!”說話的正是代盟主黃仁宇,他此時正揪著一位長老的衣領,臉上表情極其陰鷙。
“老朽真的不知,真的不知啊!”
“你值守鬥室十數年,連黃天生什麼時候破關而出都不知道,要你有何用!”黃仁宇罵道。
那長老被嚇得不輕,身子當即軟了下去,一個勁兒地認錯求饒。
“噗。”
一道血花飛濺而起,黃仁宇終究還是結果了那名長老。
一陣腳步聲傳來,黃仁宇心中頓時一緊,連帶著頭皮發麻,咽了口口水。
“我順利出關,你應該很失望吧。”聽不出絲毫老氣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黃仁宇的心情近乎絕望。
他如履薄冰一般,慢慢轉過身來,看著那個熟悉又陌生的矮小身影,旋即跪下。
“侄兒不知叔父出關,還請叔父贖罪。”黃仁宇連磕三個響頭。
“我故意不讓你知道的,你何罪之有啊?”黃天生此時的笑容實在像一個人畜無害的道童。
“叔父玩笑了,哦!還未曾恭祝叔父順利晉升為大宗師,此後中原武林便是玄天宮一家的天下了。”黃仁宇畢恭畢敬地說道,同時悄悄觀察著黃天生的氣色。
還是中原太久沒有出過大宗師了,每個人都以為自己對於大宗師的估計基本準確,然而事實就是每個人都低估了真正的大宗師。
在此時的黃天生眼前,任何小動作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你是不是想看看我受了多重的內傷,畢竟連戰三位超一流高手,就算是大宗師,隻怕也不好過。對嗎?”黃天生笑著問道。
此話一出,黃仁宇直接嚇得一個頭磕在地上,再也沒敢起來。
“叔父錯怪侄兒了,侄兒怎敢如此。”
“哼,有也沒關係,我的確受了不輕的傷,不過要弄死你,易如反掌。這麼些年來你做的事情我都清楚,想真正坐上那個位子也可以理解,但我如今出關,你就給我把那些小心思收起來。”黃天生冷冷說道。
黃仁宇微微一愣,隨後如同小雞啄米一般瘋狂點頭。
黃天生也不再同他廢話,一道氣浪將其推出數丈之外,硬生生砸進牆裏才停止了氣機的輸出。